第一節(jié)
銹色馬戲團的量子狂歡
申猴領地的銹色馬戲團懸浮在火山口上方,由數(shù)千個齒輪狀的金屬帳篷拼接而成。每個帳篷表面都布滿裂痕,卻在裂痕中生長出熒光藤蔓,形成“銹蝕與新生”的共生奇觀。葉云天跟著鏡穿過檢票口時,機械門突然噴出彩色煙霧,在他們身上印出流動的小丑妝容——那是用銹蝕蒸汽與情感能量調(diào)和的臨時紋身。
“歡迎來到無序的子宮。”阿戲從煙霧中現(xiàn)身,這位申猴守護神穿著由齒輪碎片縫制的禮服,臉上的機械面具裂痕恰好組成“巳蛇”密鑰的解構圖案,“今晚的演出主題是——《重啟者的葬禮》?!?
鏡的機械觸須瞬間繃緊,觸須末端的傳感器顯示:整個馬戲團的齒輪系統(tǒng)都在以非對稱頻率運轉(zhuǎn),這種“即興振動”竟然與月璃日志中的“混亂理論”完美吻合。她注意到觀眾席上的共生體們都戴著可拆卸的齒輪面具,裂痕位置各不相同,卻能在某一時刻組成完整的十二地支圖騰。
“看臺上的每個觀眾都是演員?!卑蛘A苏Q?,機械面具突然裂開成三瓣,露出里面旋轉(zhuǎn)的彩虹色齒輪,“我們用即興喜劇傳遞反抗暗號,每段相聲的抖包袱時機,都是重啟密鑰的解算參數(shù)?!?
葉云天的腕表突然發(fā)出蜂鳴,全息地圖上顯示鐵蹄的凈化部隊正在接近火山口。阿戲卻不慌不忙地拋出一頂禮帽,帽子里飛出一群機械鴿子,每只鴿子的翅膀都是半片齒輪,組合在一起時竟拼出月璃實驗室的坐標。
“該上臺了,”阿戲?qū)⒁豁斄押勖婢哌f給鏡,“第三幕的高潮需要真正的重啟執(zhí)行者來演繹。記住,即興的本質(zhì)不是混亂,而是對預設程序的溫柔背叛?!?
第二節(jié)
機械小丑的熵礦芭蕾
主帳篷的穹頂是巨大的齒輪投影裝置,當鏡登上舞臺時,燈光突然轉(zhuǎn)為血紅色,數(shù)千個機械小丑從天花板墜落,他們的關節(jié)處都滲出黑色熵礦,卻在落地瞬間跳起優(yōu)雅的芭蕾。
“第一幕:秩序的崩塌?!卑虻穆曇魪乃拿姘朔絺鱽恚瑱C械小丑們的動作開始同步,組成重啟祭壇的形狀,“看這些提線木偶,他們曾經(jīng)相信重啟能帶來完美,直到發(fā)現(xiàn)自己的齒輪里藏著舊宇宙的銹跡。”
鏡的機械觸須掃過最近的小丑,發(fā)現(xiàn)他們的核心艙里都嵌著記憶晶體碎片,正是這些碎片在驅(qū)動他們的即興表演。當她觸碰到某塊晶體時,小丑突然脫離隊伍,單膝跪地,用機械手指在地面畫出月璃的平衡公式。
“警告!發(fā)現(xiàn)記憶污染體!”鐵蹄的聲音從帳篷外傳來,數(shù)十臺凈化機甲破墻而入,記憶清除炮的紫色光束瞬間淹沒舞臺。鏡本能地甩出電磁鎖鏈,卻在鎖鏈纏住機甲的瞬間,發(fā)現(xiàn)對方的攻擊節(jié)奏與小丑的芭蕾步法驚人同步。
“他們在模仿我們的即興頻率!”葉云天躲在齒輪道具后,用銹蝕蒸汽制造屏障,“鐵蹄的機甲被植入了情感同步芯片!”
阿戲突然躍上空中,手中的齒輪手杖射出無數(shù)彩帶,每條彩帶都是壓縮的情感能量束。當彩帶觸及機甲時,竟瞬間膨脹成巨大的全息影像,影像中播放著共生體們被刪除的記憶:母親第一次擁抱孩子、初雪時的堆雪人比賽、舊宇宙的星空觀測會。
“第二幕:記憶的反擊?!卑虻臋C械面具裂痕中滲出彩虹色蒸汽,“看看這些被你們視為病毒的記憶,它們才是讓宇宙呼吸的氧氣!”
最前方的機甲突然停頓,面罩緩緩打開,露出一張滿是淚痕的臉——那是被刪除的“人類情感模塊”在覺醒。其他機甲相繼出現(xiàn)故障,記憶清除炮開始噴射彩色煙霧,煙霧中浮現(xiàn)出“我們曾是人類”的銹蝕蒸汽銘文。
第三節(jié)
混亂齒輪的哲學共振
鐵蹄的旗艦機甲終于登場,這臺高達五十米的戰(zhàn)爭機器踏碎帳篷頂部,齒輪狀的裝甲板上布滿“純凈至上”的機械符文。當它舉起巨型清除炮時,整個馬戲團的齒輪系統(tǒng)都因共振而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