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美婦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她猛地抬頭,望向蕭嘯樂的目光中既有懇求也有決絕?!靶」珷斠螚l件?只要民婦能辦到的,定在所不辭!”
說著,美婦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讓她清醒。
“話別說得那么滿!”
蕭嘯樂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萬一小爺抱著和府尹一樣的心思呢?”
美婦臉色一白,瞳孔微縮,她顫抖著唇,試圖從蕭嘯樂眼中讀出玩笑的成分,卻只捕捉到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最終像是認(rèn)命般擠出一絲苦笑,“民婦亦無異議,只求能救夫君一命?!?
罷,她緩緩閉上眼。
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她還是分得清的!
而且郝瑟也根本不是錦上添花,而是徇私舞弊,以權(quán)謀私,逼良為娼!
聽到美婦的回答,蕭嘯樂滿意地笑了笑,回頭看向郝瑟,“還愣著干嘛?沒聽到她的話嗎?趕緊把她丈夫放了!”
郝瑟一臉苦瓜色,即將到嘴的鴨子就這么飛了,他找誰說理去?
不過,他也不會因為美色就得罪蕭嘯樂,“是是,本府這就放人!”
……
梧桐院這邊!
大火足足煮了兩個小時,葉良辰才終于停了下來,他撈出鍋里的桑樹皮,扔到水桶里浸泡、攪拌、去除雜質(zhì)。
再撈出,換水再浸泡、攪拌。
反復(fù)了幾遍,確定沒有雜質(zhì)后,這才將瀝干水分的桑樹皮放進(jìn)鐳缽里。
此時的桑樹皮已呈白色纖維狀。
看著鐳缽里的桑樹皮,葉良辰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們誰來將這桑樹皮搗碎?”
“我來!”
說話的是白面狐。
此時的她正一肚子火。
也不知道是把桑樹皮和麻頭當(dāng)成是葉良辰了,還是怎么。
她上前拿起比成年人手臂還粗的搗杵,對著鐳缽就開始用力搗起來。
干勁十足,一下又一下,桑樹皮在搗杵的撞擊下逐漸變得更加細(xì)碎。
葉良辰在一旁仔細(xì)觀察著,不時指導(dǎo)白面狐調(diào)整力度和頻率。
直到搗得完全細(xì)碎,葉良辰這才撈出放在清水里攪拌,還加了一種樹膠。
(獼猴桃樹根制作的樹膠。)
直到攪拌均勻后,就看葉良辰拿起竹席抄紙、整齊堆疊、壓干水分、烘干。
四女越看越心驚,紛紛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樣?”
葉良辰拿著米黃色的紙在她們眼前晃了晃,”本世子是不是變廢為寶了?”
“這是……帛書?”
春桃美眸圓睜,震驚得無以復(fù)加。
“這太不可思議了?”
紅芍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現(xiàn)場除了葉良辰外!
唯一淡定就是白面狐。
在她的人生中,好像除了練武、寶刀外,似乎對所有事情都不感興趣。
碧瑤雖然震撼,但也沒有春桃和紅芍表現(xiàn)得那么不堪,她搖頭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世子搗鼓出來的是什么東西,但絕不是帛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