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東霆裝作沒聽見,對凌秋月說:走,我給你看看我新找的物料。
兩人走到院子一角,賀東霆拿起一塊木板,介紹道:你看這木板,榆樹的,質(zhì)地多好,用來打家具肯定結(jié)實(shí)。
好是好,凌秋月不贊同,我是要隨軍的,做了家具放在家里我也用不上。
可屋里面啥也沒有,怎么行
賀東霆怕別人輕看了凌秋月,認(rèn)為對她不滿意才家具不做,敷衍了事的。
我什么時候在乎過別人怎么說聽我的,一切從簡,到那邊再置辦。
那好吧,我就怕委屈了你。
凌秋月輕笑:不委屈。
賀東霆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秋月,你來到我們賀家的時候,脖子上掛著一把鑰匙,還是老式鑰匙,還記得嗎
凌秋月,在哪我可以看看嗎
賀東霆就去小手箱取了,賀母還攔著,我準(zhǔn)備打東西的。
這是秋月的東西,你要是真眼饞,我給你弄一個鐵疙瘩,有這個四個大的。
賀母委屈巴巴的,兒子越來越不聽自己的了。
那能一樣嗎這是銅的,你現(xiàn)在還沒娶媳婦呢,你就忘了娘。
娘,咱可以不講理,但不能說瞎話,我什么時候短了你吃喝
賀母捂著胸脯,快拿走吧,別氣我了,你有你大哥一半聽話就好了。
建設(shè)最聽話,唯一不聽話的一次,是和淑蘭那個寡婦好,像著了魔一樣。
賀東霆拿來給凌秋月看,確實(shí)是一把老式鎖的鑰匙。
我戴在脖子上的
好像是,我聽咱娘說的,我那時候也不記事。
凌秋月自自語,我為什么要帶把鑰匙呢我才那么小,自己也開不了門呀難道我不是爹媽不要的
真是爹媽不要的,沒理由給帶把鑰匙。
算了,不想了,我都長大成人了,有沒有爹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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