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此話一出,大漢頓時身子僵了,莫說是他,此刻就連四周的眾人,在聽到這句話后都是一個個倒退數(shù)步,看向孟浩的目光更為恐懼。
“買……買點吧……”曹陽顫抖開口,聲音微弱,若非是被孟浩扶著身子,怕是立刻就會歪倒。
“一粒丹藥一枚靈石,童叟無欺,兄臺放心,我不會趁火打劫提高價格,你問問四周的師兄,我養(yǎng)丹坊分店口碑老好了。”孟浩表情親和,從口袋里取出十幾粒活淤丹。
看到這么多丹藥,曹陽面色越加蒼白,再看看孟浩那親和的表情,只覺得背后隱隱發(fā)涼,心中不寒而栗,咬牙買下。
“兄臺果然識貨,我這東西可都是養(yǎng)丹坊正品?!泵虾普f著,又從儲物內(nèi)取出了幾粒止血丹,托在手中。
曹陽看到孟浩又拿出丹藥,頓時一個激靈,看了眼孟浩的儲物袋,心中充滿悲苦,再看看孟浩的臉上滿是對自己的關(guān)愛之色。
曹陽不傻,自然明白孟浩這是什么意思,心中滴血,但還是命重要,百般無奈從儲物里掏出靈石,一臉不舍的遞給了孟浩。
孟浩將靈石取走,微微一笑,拿著丹藥一粒一粒的放在曹陽的手中,幾番下來,曹陽儲物袋內(nèi)的靈石,已經(jīng)全部變成了手中堆積如小丘的丹藥。
曹陽的心中滴血更多,臉上的肉都心痛的哆嗦起來。
然而,再看孟浩時,孟浩的手中還托著五粒丹藥,心中一驚,露出絕望。
“之前的丹藥,已經(jīng)可以讓你恢復傷勢了,這五粒養(yǎng)氣丹,是你傷勢好轉(zhuǎn)后用來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泵虾颇樕弦琅f帶著關(guān)切之意,看著曹陽。
“沒了,真沒了?!辈荜柨粗鴵ё∽约旱拿虾疲炜蘖顺鰜?。
孟浩沒有說話,還是那副親和的表情,可卻讓曹陽看的頭皮發(fā)麻,再忍心痛,咬牙取出幾樣法寶,有飛劍,有法棍,還有幾枚凝靈丹。
“靈石實在沒有了,我只有這些東西了?!辈荜柋从^的說道。
“法寶也可以?!泵虾浦苯訉⒉荜柲贸鲋镆粧叨撸湃雰ξ锎鼉?nèi)。
片刻后,曹陽欲哭無淚的拿著大把的雜品丹藥,被人攙扶著匆匆離去。
孟浩心滿意足的拍了拍儲物袋,這才是晌午,他就已經(jīng)賣的差不多了,暗自琢磨不可生意做絕,于是見好就收,此刻收起大旗,向著四周修士打著招呼,說著明天見這種讓人聽到后頭皮一炸的話語,邁著大步走出平頂山。
時間一晃過去了大半個月,這大半個月來,孟浩在低階弟子之中名氣如日中天,低階弟子幾乎大都知曉,在平頂山上,出現(xiàn)了一個養(yǎng)丹坊分店的雜貨鋪。
這鋪子里有各種雜品丹藥,且鋪子主人修為驚人,儼然已被譽為與陸烘一樣,處于平頂山巔峰。
更被廣為人知的是這雜貨鋪的主人,看起來是柔弱書生,但實際上脾氣極為暴躁,諸如此類的流,已漸漸傳播開來。
這一日午后,曹陽面色蒼白的從其居所內(nèi)走出,雖然膚色不好,但傷勢已經(jīng)痊愈,讓曹陽忍不住暗恨孟浩高價賣給自己的丹藥效果的確如其所說,正正好好夠恢復之用。
他躺了半個月,直至近些日子才可以活動自如,此刻他神色露出遲疑,仿佛猶豫不定,直至很久這才一咬牙,豁出去般緩慢的向前走去,在外宗內(nèi)走了不久,來到了一片屋舍不多的區(qū)域,直奔最右側(cè)的一間屋舍走去。
“曹陽求見陸師兄?!痹谶@屋舍門外,曹陽抱拳一拜。
屋舍內(nèi),盤膝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這男子穿著綠袍,相貌不算俊朗,但有狂傲之意,此刻閉著的雙眼微微開闔,露出一縷咄咄精芒。
“何事。”陸師兄淡淡開口。
“回陸師兄的話,我……我前些日子被人搶了?!辈荜栚s緊開口,內(nèi)心很是忐忑,外人傳他與陸師兄是表親,但他自己知道,表親是真,可對方根本就與自己沒有什么親情,平日里長久閉關(guān),毫不理會自己。
如今他也是一口氣難咽,這才找來。
聽到此話,陸師兄神色內(nèi)露出一抹不耐煩,淡淡開口。
“搶你者何人?!?
“是一個叫做孟浩的外宗弟子?!辈荜栠B忙說道。
“孟浩?”陸師兄略一沉思,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一個數(shù)月前將旱靈丹送給許師姐的身影。
“正是此人,如今他不學無術(shù),在平頂山開了個雜貨鋪,到處向那些慘烈廝殺的同門兜售雜品丹藥,謀取暴利?!辈荜柡藓薏黄降恼f道。
“兜售丹藥?”陸師兄皺了下眉頭,但目中卻是精芒一閃。
“是啊,此人現(xiàn)在于低階弟子中名氣極大,他在平頂山開了雜貨鋪,販賣雜品丹藥,逼人強買,都是同門,他如此做法讓人怨聲載道,羞與為伍,人人不恥,天人共憤,還請陸師兄主持公道?!辈荜栆荒槕崙崳肫鹆俗约寒斎盏钠鄳K。
曹陽的這些話語,陸師兄沒有在意,他此刻雙眼越來越亮。
“修為到了我這樣的層次,總搶低階弟子會落了身份,我在靠山宗這么多年,怎么就沒想到這個方法,開個雜貨鋪,兜售丹藥……”陸師兄深吸口氣,拍了一下大腿,心中暗道。
曹陽一愣,他隱隱聽到屋舍內(nèi)傳出啪的一聲,不知這是什么聲音,但卻不敢多問,隨后便被陸師兄打發(fā)走了,根本就沒提替他報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