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之后,他們竟又從石碑逃了出來。
包括三位結(jié)丹期修士在內(nèi),都難掩狼狽之態(tài)。
整個遺府空間都已經(jīng)成了火靈獸的游樂場,他們剛進去,便被一群火靈獸圍攻,火靈獸越殺越多,即使結(jié)成戰(zhàn)陣,也覺得頗為吃力,被迫退出來。
“那些火靈獸既是因圖騰而生,現(xiàn)今大部分圖騰已毀,新的火靈獸誕生的速度大減,我們?nèi)酥恍韬馁M些時日,一點點清理即可。只是幾座天峰周圍的空間已經(jīng)徹底崩潰,空間裂縫密布,恐怕要幾位宗主親至,才能接近那個地方?!?
司空暮月身上的法衣光芒一閃,恢復如初。
單獨的火靈獸實力并不強,結(jié)丹期修士完全可以應付,最怕的是如地窟和火山口里那樣,成千上萬只擠在一起。
現(xiàn)在火靈獸分散在偌大的古修遺府里,相對來說,密度就小得多了,三位結(jié)丹期修士只要注意動手時隱蔽,別一次驚動一大群即可。
車玉濤緩緩搖頭,“元嬰修士無不忙于應劫,等閑不會分心,這座遺府里沒有能吸引元嬰修士的寶物……而且,司空道友當時不在天峰上,不了解那里的可怕。在天峰附近,空間極為不穩(wěn),時刻都有裂縫誕生,甚至有些裂縫無形無質(zhì),難以察覺,車某險些被一個裂縫吞噬,毀了一件法寶,才僥幸掙脫。現(xiàn)在雖然遺府沒有完全毀掉,但遺府深處的空間依然在急劇變化,危險性不次于古仙戰(zhàn)場核心地帶……”
司空暮月和杜伊對視一眼,默然不語,都聽出來車玉濤的下之意,地缺老人和玄宇道長恐怕兇多吉少了。
杜伊臉上浮現(xiàn)出濃濃的擔憂之色,“地缺道友還好,玄宇道友若是不幸隕落此處,就怕上元清靜宮遷怒我等……”
其實杜伊心里清楚,三個人中,司空暮月和車玉濤背靠宗門,不懼上元清靜宮的遷怒,唯有他沒有這么大的背景,很可能要獨自承擔上元清靜宮的怒火。
“尋幽探秘,出現(xiàn)意外是再正常不過之事,上元清靜宮不會這么不通情理。況且玄宇道友說不定找到了一個藏身之地,未必真就隕落了,我們不能坐視不理,最少也要去天峰下看一眼?!?
司空暮月沉吟少許,又道,“另外,天峰前的那些山峰雖然被巖漿沖毀,但處于空間裂縫帶的邊緣,受到空間裂縫的波及沒那么嚴重,還有大半殘存。山中禁制里的東西,雖然沒有多少珍惜之物,對筑基期弟子來說,卻是值得冒險的寶物。我們將火靈獸清理之后,此地也能留作門下弟子歷練之用。”
車玉濤點了點頭,“司空道友考慮得周全,既然如此,我們?nèi)吮愣嗔粜r日。不過想要深入遺府深處,還得去請幾個幫手才行……”
……
懸顱關。
秦桑站在關外,仰望雄關,滿臉感慨,算下來他已經(jīng)十多年未曾踏入懸顱關了。
這時,耳邊傳來穆一峰的聲音。
“秦師弟,為兄還要向祁師兄稟報,先行一步,咱們來日再會?!?
秦桑拱手相送。
“穆師兄請便。”
目送穆一峰離去,秦桑面露沉吟之色。
他們從古修遺府出來之后,車玉濤便傳下命令,讓眾人各自散去。
現(xiàn)今古修遺府被火靈獸占據(jù),他們這些筑基期修士留下來,短時間內(nèi)也無法進入遺府,只能等火靈獸被結(jié)丹期修士清理掉大部分,再進去尋寶。
遺府空間崩潰,那些山峰上的禁制陣法受到?jīng)_擊,很可能會變得脆弱許多,比之前更容易破解。
當然危險也比以往更大,畢竟火靈獸不可能清理干凈,而且處于空間裂縫帶的邊緣,很難說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