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子神色如常,“羅道友,外圍大陣的低谷期快要過去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多一個人手就多一分力量,盡快壓制住此獠,分出人手去采藥才是正事!”
與此同時,秦桑耳邊也響起云游子的傳音,這才知道龔姓老者已經(jīng)死了。
和葛元一樣,正是在采藥之時觸動禁制,驚動了人首鸮。
不過龔姓老者運氣不好,他是人首鸮的第一個目標(biāo),被人首鸮用鳥爪穿透顱骨而死,毫無還手之力。
其他人見狀大驚失色,不敢各自為戰(zhàn),匆忙聚到一處,聯(lián)手抵擋妖獸的圍攻。云游子取出這套名為金環(huán)陣的禁法器具,才勉強站穩(wěn)腳跟,抵住人首鸮的攻勢。
但即使借助這套金環(huán)陣,想要殺掉人首鸮,也幾乎不可能做到,而且時間不允許一直纏斗下去。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借禁法器具之力,想辦法把人首鸮困住,分出人手把靈藥拿到手,然后逃走!
羅興南冷哼一聲,算是接受了云游子的解釋,催動銅圈演化無數(shù)虛影,繼續(xù)攻打人首鸮,同時手掌在銅圈上一抹,分出兩個,分別丟給秦桑和葛元,不容置疑地說道:“你們聯(lián)手阻擋這些妖鳥,老夫出去采藥!”
“且慢!”
云游子開口阻止羅興南,“羅道友,妖獸勢大,沒有羅道友坐鎮(zhèn),恐怕很難壓制住它們。依我看,穩(wěn)妥起見,不如讓清風(fēng)道長去采藥,然后我們當(dāng)場將靈藥平分便是。”
羅興南面色一僵,突然意識到哪里不對勁。
目光在秦桑、葛元和云游子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羅興南的表情越來越怒,大罵出口:“老東西,他們是你的人?”
“算不得誰是誰的人,老道只是和兩位道友認(rèn)識而已,”云游子淡淡說道。
“好!很好!”
羅興南怒極而笑,連叫了兩聲好,語氣極為陰沉的說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老夫今天認(rèn)栽!老東西你敢算計老夫,膽色不?。【筒慌吕戏驓⒘四?!”
“羅道友重了!”
云游子完全不懼羅興南直欲吃人的目光,看了看上官利鋒和白衣秀士,“諸位道友冒險進(jìn)入此地,俱是為了寶物而來。我們不像虞空,和羅道友有深仇大恨,老道也從未想過對羅道友不利,何談算計一說?據(jù)老道觀察,山中靈藥,雖然大部分被這些畜生禍害,但依然有七株靈藥幸存,靈藥的守護(hù)禁制威力強大,讓這些畜生不敢硬闖。我們只有六個人,一人一株靈藥綽綽有余,羅道友之前的許諾也是如此。為何老道重提平分之事,道友這般憤怒?難道……羅道友之前只是說說而已?”
“你……”
被云游子當(dāng)面質(zhì)問,直指要害,羅興南面色猛然一僵,眼神中驚怒異常。
不給羅興南開口的機(jī)會,云游子略過上官利鋒,對白衣秀士道;“這位道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白衣秀士看了看羅興南和上官利鋒,在羅興南目光緊逼之下,踟躇片刻,道:“在下覺得云游子道友的話不無道理?!?
說著,白衣秀士下意識地向云游子靠了過來。
不過,云游子也不想把羅興南逼得太緊,免得他失去理智,接著又補充了一句,“破解禁制需費些功夫,清風(fēng)道長獨自一人可能難以完成,不如羅道友再指定一人,二人配合,應(yīng)該不成問題。還有,我等能來到此處,全靠羅道友運籌帷幄。七株靈藥,羅道友拿走兩株,也是應(yīng)有之義,諸位道友認(rèn)為如何?”
龔姓老者已死,羅興南的人只剩上官利鋒一個,云游子就差明示了。
除了羅興南,其他人就算貪心,也沒有資格,當(dāng)即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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