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同伴到齊,眾妖在瓏佑的帶領下,悄然向渡劫之地靠近,沒有立刻現(xiàn)身,先在遠處觀望。
恰在此時,黃沙中傳出驚天動地的霹靂聲,天劫開始了!
他們在這里只能看到天邊昏黃一片,連劫云和劫雷都看不到,更不要說渡劫之人了。甚至連劫雷的氣息,都被大陣蒙蔽,有些模糊不清。
不過,臨近渡劫之前,修士身上的氣息做不得假,根據(jù)可靠的情報,五雷教教主的六九天劫確實要降臨了。
“此人果然怕死,煉制此等大陣,整個角生國都要被掏空了吧!”女修銀麟驚嘆道。
旁邊的妖修沒有接話。
試問哪個修士不怕死!
面對天劫,自然要竭盡所能,否則身死道消,留下那些外物又有何用?
不過,這座大陣規(guī)模之大,確實超乎想象,在場的妖修,恐怕只有瓏佑有能力煉制,還要從族中獲得幫助才行。
“此人為了渡劫,看來已經(jīng)不惜一切,創(chuàng)建角生國恐怕也是想要借龍脈之力渡劫,竟被他做成了,”持拐老者說道,“若無強敵阻路,此人當能度過這次天劫?!?
旁邊的惡虎桀桀怪笑,他們就是對方的強敵!
“告訴另一邊,可以動手了,”瓏佑捏碎手中的玉符。
……
秦桑毫不心疼,因為煉制旗幡的靈材都是弦影提供的。這座萬幡墟元陣也不是用來幫助渡劫的,只為掩人耳目,誤導對方。
劫云終于醞釀出第一道劫雷。
直至此刻,秦桑方才起身,背后現(xiàn)出青鸞法相,融入本尊體內(nèi)。
緊接著,秦桑再運轉(zhuǎn)大金剛輪印,身現(xiàn)琉璃寶光,抬起右手,掌心托起一座小山。
僅憑這些,足以擊碎劫雷。
可惜天目蝶還在沉睡,否則他可以更悠閑一些,看著天目蝶將這些劫雷吞掉。
‘轟!’
劫雷刺破黃沙,當空落下。
秦桑目光微凝,擎起岱輿仙山,仙山迎風便漲,只聽‘轟隆’一聲,劫雷重重擊中仙山。
仙山和秦桑都為之一顫,劫雷卻應聲破碎,碎裂的雷光猶如煙花般炸開,煞是好看。
‘轟!’
‘轟!’
‘轟!’
……
一道道劫雷接踵而至,一時間萬幡俱震,大陣中心黃沙破碎,而秦桑依舊手擎仙山,在劫云下巋然不動。
一連接下三波劫雷,秦桑猶有余力,傳音給白穎兒,“引龍脈!”
白穎兒一直嚴陣以待,聞立刻默運神通,調(diào)運龍脈之力。
頃刻之間,角生國境內(nèi),到處都有異象顯現(xiàn)。
這些異象多出現(xiàn)在五雷教雷塔附近,風云變幻,雷震四野。
無窮無盡的雷霆閃電在角生國上空相會,組成一道聲勢浩大的雷霆洪流,浩浩蕩蕩,跨越角生國的疆土,奔向角生國西部。
這一刻,守在渡劫之地外的瓏佑等妖,都不禁仰望天穹,只見高空之上,無數(shù)閃電在巽風上層游曳,雷光奪目,照徹天地。
最終雷光之中誕生了一條雷龍,在黃沙的四周盤旋,頭角崢嶸,威風凜凜,吞噬了足夠多的雷霆之后,一頭扎進黃沙之中。
孰不知,這條雷龍并未飛向秦桑,而是落到白穎兒身邊。
此舉就是要讓瓏佑他們誤以為秦桑在利用龍脈渡劫!
……
與此同時。
在角生國新都、北蘆王府、蛇熾王府等地附近,都有來歷不明之人悄然現(xiàn)身,他們不知何時潛伏到這里,虎視眈眈。
新都,皇宮。
寧燁奉召,被內(nèi)侍請入內(nèi)宮覲見。
“陛下急召寧某入宮,不知有何要事?”寧燁略施一禮,便抬頭直視帝座。
這一禮,給的是帝座,而非帝座上的人。
此人乃是當今角生國國主,也是角生國崛起之前那位國主。
如果不是因為對方的身份,換在別處,他正眼都不會看對方一眼。這天下可以說是五雷教打下來的,這位只是坐享其成。不過對方畢竟占有大義名分,不好太過無視。
帝座之上,一名青年端坐,身著袞龍金袍,頭戴帝冠,頗有幾分氣勢,只是臉色略顯蒼白。
看到寧燁的做派,他眼底閃過一絲慍怒。
寧燁敏銳察覺到,不由暗暗搖頭。
據(jù)說在角生國崛起之前,此人性情溫良恭謙,堪稱一位賢主,和白穎兒夫婦乃是至交好友。
隨著角生國日益壯大,此人的心態(tài)也發(fā)生了轉(zhuǎn)變,或許最初還會感激五雷教拯救角生國于水火之中,后面卻不甘心五雷教掌控角生國,成為一個傀儡皇帝,最后甚至開始心生怨恨。
這些年,此人經(jīng)常有些小動作,但翻不起什么浪花,加之他和白穎兒乃是故交,五雷教不予理會,寧燁和元祚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過,最近這段時間,此人好像愈發(fā)不知收斂了。
“朕難道必須遇到麻煩,才能和寧國師見一面?”國主欠了欠身,眼神之中多了幾分凌厲,這是從未有過的表現(xiàn)。
寧燁道了聲不敢,微微皺眉。
“付出幾代心血打下的江山,卻被外人奪走,寧國師可曾怨恨過?”國主語氣有些古怪。
“那些都已是前塵往事!寧某身為國師,為角生國夙興夜寐,盡職盡忠……”
寧燁話音未落就被打斷。
國主長嘆一聲,“朕知曉寧國師忠心耿耿,可惜忠心不是對朕??!”
“陛下想要寧某的忠心?”寧燁嘴角露出一抹譏笑。
此人區(qū)區(qū)化神期修士,幸得五雷教賜下一件山河鎮(zhèn)雷塔,才突破煉虛期,也敢要他的忠心?
忽然,寧燁神情一僵,只見帝座背后走出一人,竟是元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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