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看到梁允一副好奇的模樣,心中好笑。
孟天狼和林大偉更是極為厭惡,皺緊了眉頭,不過他們此前便聽到了葉晨的吩咐,沒有表現(xiàn)出來,因此始終都不發(fā)一。
“收獲,倒是沒有?!?
葉晨似笑非笑地看了梁允一眼,笑道:“而且,若是問有沒有收獲,我想梁刺史應(yīng)該比我更加清楚,此刻又何必過來問我?”
梁允和錢驊聽到這話,表情頓時一僵。
前者很快反應(yīng)過來,遲疑道:“我聽不懂葉長率的意思,什么叫做本官應(yīng)該更清楚?”
“聽不懂是好事,不必想了?!?
葉晨神情淡然,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轉(zhuǎn)而道:“我聽說當(dāng)日運送官銀的馬車,忽然有所損壞,原本的木匠也莫名消失不見,找了許久才找到了一個能夠修理馬車的木匠,不知可確有其事?”
“正是?!?
梁允表情顯然變了變,不過還是很快點頭應(yīng)道:“當(dāng)日的馬車忽然有了損壞,我等束手無策,本欲將打造此馬車的木匠叫過來,奈何此人忽然間不見了,我等也只好滿城搜索?!?
“官家馬車工藝復(fù)雜,等閑木匠不會修理,許久才找到了一個手藝不錯的木匠,葉長率,不知這馬車的損壞,有何問題?”
葉晨淡淡道:“倒是沒什么問題,只是目前手上全無線索,只好先一個一個查查看,說不定其中便有人跟白蓮教有些關(guān)系,是了,不知兩位大人可否問過那個所謂的柴氏木匠?”
說到這里。
葉晨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玩味表情。
梁允和錢驊的表情明顯有些緊張,盡管只存在了一瞬間,卻還是被葉晨盡收眼底,連續(xù)的試探已經(jīng)讓心情緊張的二人,愈發(fā)穩(wěn)不住心緒。
片刻之后。
梁允才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出聲道:“木匠不過只是修理了一下馬車,又怎么可能會跟城外的白蓮教有關(guān)系?我們壓根沒有想到這里,葉長率也不必浪費時間了,倒不如想想別的法子。”
“沒問過更好,我可以好好問問了?!?
葉晨卻沒有反悔的意思,忽然道:“是了,昨夜我受到了許多刺客的襲擊,傳聞所有白蓮教的教徒,胸口位置都會紋上一朵白蓮,我看了一眼,其中確實有一人有這樣的特征,當(dāng)是白蓮教中人,不知梁刺史可見過這些面孔?!?
“不曾見過?!?
梁允似乎有些心有余悸,連聲感嘆道:“今日,本官得知此事的時候,著實嚇得不輕,馬上根據(jù)這些賊人的面孔,好好排查了一番,奈何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此事是本官愧對葉長率。”
葉晨目光微微一閃,卻是搖頭輕笑。
“無妨,梁刺史盡力了便好,時辰尚早,我此刻便去問問那柴氏木匠,兩位大人在此等候便是,若是有線索,葉某第一時間回來?!?
“好,有勞葉長率了。”
梁允吞了一口口水,目送著葉晨離開。
錢驊站在一邊,始終都不發(fā)一,直到看見葉晨完全離開了公廨,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連連擦掉臉上的汗水,好似如釋重負(fù)。
梁允同樣差不多,大口大口喘息。
不知為何。
即便葉晨的年齡不是很大,官職更是在他們二人之下,說話也還算是客客氣氣,但是,在面對葉晨的時候,他們總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壓力,好像全身上下都被葉晨窺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