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梁允也注意到了牢房之外的聲音,本來還沒有在意,看到是葉晨的面孔,這才瞬間變得激動起來,雙手拉住了牢門,顫顫巍巍地開口。
“葉長率,葉長率,您可算來了!”
“我知道的事情,已經(jīng)全部說了,我、我不過只是被豬油蒙了心,這才沒有徹查此事,我可萬萬沒有加入那該死的白蓮教啊,葉長率,此事都是因我貪心,而且,我愿意接受責(zé)罰,只希望葉長率能夠留我一命!”
梁允聲音顫抖,說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當(dāng)了涼州城這么多年的刺史,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看在此事的份上,只求葉長率您能放了我,往后我梁允便為葉長率馬首是瞻,我家中的所有金銀財寶也全部都?xì)w你,只懇求葉長率能夠網(wǎng)開一面!”
“能否網(wǎng)開一面不是我說了算的事情,此次事關(guān)重大,你自然是要移交給朝堂的,至于你是生是死,也是那些朝臣說了算,你拿這些話來,誘惑我沒有任何意義。”
葉晨微微一笑,不冷不熱地回應(yīng)道。
梁允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苦著臉道:“那個,葉長率,您又不是不知道,白蓮教可是打著反賊的旗號的,要是被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以及陛下聽說了我跟白蓮教有關(guān)系,哪里會多管我跟白蓮教具體是什么關(guān)系?”
“我估計那些人直接會將我刺死,小的只求葉長率能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機(jī)會,不要將我?guī)Щ爻?,而是直接放了我,我自知錯誤,自身愿意領(lǐng)幾十下板子!”
梁允越是開口,聲音便越是哀求。
“葉長率,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我梁允跪在這里求你了!”
梁允著實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一句話剛剛說完,居然還當(dāng)真跪了下來,又是朝著葉晨年年磕頭,一點都沒有梁刺史之前的風(fēng)范。
葉晨看到這一幕,卻是只覺得心中好笑。
因為他情不自禁便聯(lián)想起了之前高高在上,笑里藏刀的梁云是何等模樣,如今,卻是跪倒在自己的面前,只希望能夠活命。
這些話說來,實在是有些可笑。
他壓了壓心中的想法,似乎是不經(jīng)意說道:“萬兩白銀我已經(jīng)全部找到,白蓮教的所有賊人我已經(jīng)全部拿下,押在別處大牢,專人看管,而其中也包括了錢長史?!?
他頓了頓,聲音更有了幾分冷意。
“此人乃是白蓮教在此處的一個堂主,掌管附近的所有白蓮教賊子,整個涼州城只有梁刺史你與錢長史的關(guān)系最好,如今,他又是白蓮教的堂主,莫非你以為你便可以置身事外?”
葉晨冷哼一聲,眼神帶著蔑視。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dāng),既然是你做過的事,此刻又何必來反駁,大不了被一刀殺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你、你說什么?”
梁允聽到葉晨的這句話,卻是完完全全呆在了原地,顯然沒有想到葉晨,居然會突然間提到錢驊,并且?guī)砹艘粭l這么勁爆的消息,一時間壓根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許久,他才喃喃道:“不、不對,我記得錢驊很早便在我們涼州城任職了,甚至,比我都還要更早,此人對我聽計從,那怎么可能會是白蓮教的一堂之主?是不是你搞錯了,葉長率,此事至關(guān)重要,可千萬不要走錯了路!”
“你說錢長史對你是聽計從,所有事情都經(jīng)過了你的吩咐?”
葉晨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又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看來我的確是搞錯了,看來你梁允才是此間白蓮教的一堂之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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