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臣之見,調(diào)查清楚萬兩官銀失竊一案,乃是頭等大事,陛下派了葉晨率兵前去,此子卻實在貪圖享樂,久出未歸,甚至連一點有用的線索,都還沒有傳回來,其心可誅,只怕是更惹百姓不快,懇請陛下一定要嚴懲如此小人!”
一個個左丞相派系的官員紛紛開口,態(tài)度正直,似乎葉晨做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一般。
“啟奏陛下,這些老家伙說得有些過了吧?!?
兵部尚書秦莽見狀,當下冷哼一聲,又哪里見得自家好女婿被人如此抹黑,昂首道:“葉晨就任東宮右衛(wèi)率府長率一職,已然將原本散亂的東宮右衛(wèi)率府管理得井井有條,人人敬仰,能力可謂有目共睹,豈能是一個貪圖享樂的小人?”
“其二,如今葉長率出發(fā)涼州城不過也就三五日的光景,賊人既然可以掠奪朝廷的萬兩官銀,自然是陰謀卑鄙,難以應付,葉長率便是再厲害,那也不能輕易看破這些賊人的破綻?!?
他微微一頓,又道:“時辰尚早,諸位又何必如此著急上火,甚至憑空捏造,污人清白,待到葉長率歸來,查明了此事,諸位可是尷尬?”
“秦尚書護胥心切,我等可以理解,不過我等也只是秉公直,而非你口中的憑空捏造,誠然,葉晨此人在東宮右衛(wèi)率府的表現(xiàn)是還算不錯,然而那可是東宮右衛(wèi)率府,深居皇宮,太子親信,這些人本就是軍中好手,沒有弱旅。”
張福毫不客氣道:“如今葉晨雖然做了些事情,但是他們之所以會漸漸好起來,那是感激皇恩,收了一些倦懶的性子,這與葉晨又有何關系?其二,便是他真的帶兵有功,那也說不了什么?!?
“帶兵與查案是兩回事,葉晨便當真善于用兵,那也未必可以調(diào)查清楚此間的事情,三五日光景探破此案確實不容易,卻也能有些線索是吧?”
他大手一揮,聲音冰冷:“此子卻是連一句話都沒有捎回來,可見這么長的時間過去,此子依舊毫無線索,白白浪費了陛下的信任,簡直叫人不快,這些都是事實,莫非秦尚書還想詭辯不成?”
“當真可笑,你口口聲聲說葉長率沒有帶回一條消息,你又有何實據(jù),你又如何知曉,葉長率不是正查到了關鍵時刻,無暇上報?”
秦莽眉頭微動,冷哼了一聲。
張福冷笑道:“調(diào)查涼州城失竊的萬兩官銀,本就是陛下親自下的旨意,既然派出了葉晨前去,那便理所應當辦好,否則他有何用?如今卻是找不到任何一個線索,實在可笑!”
“你……”
秦莽眉頭緊鎖,氣不打一處來,還想辯解。
“夠了!”
突然,皇帝揉了揉太陽穴,聲音隨之響了起來。
他聲音尤其沉悶:“三五日光景沒有將此事探得水落石出,的確有些問題,然而秦尚書所也是有些道理,你如何知曉他是貪圖享樂,不是快速查案?”
張福面色一僵,說不出話來。
他為官多年,豈能聽不出來皇帝陛下這番語的關照之意,此刻心情沉入了谷底。
“陛下,陛下!”
就在這時,一名內(nèi)侍忽然沖入了大明宮,朝著還坐在上首的皇帝躬身行禮,動作尤為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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