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禮淡淡看著下頭眾人的反應(yīng),想著這下這些人該閉嘴了。
只是他正想著,忽聽旁邊月燈撕心裂肺的一聲:“姑娘,你怎么又吐血了?!”
這喊聲聽的沈彥禮心頭大跳,連忙往沈微慈身上看過去,只見沈微慈一只手撐在桌案上,另一只手緊緊捂著帕子,帕子被鮮血染紅,還涔涔往下滴了兩滴血來,看起來觸目精心。
下頭的人聽見月燈的大喊,習慣性的抬頭一看,未細看那容貌,只看得見一雙沾著血的手指緊緊捏著手帕捂在唇上,那帕子被血染透了,衣裳袖口上都沾著血。
眾人看的亦是心驚膽戰(zhàn),有人看不下去就喊:“建安侯府這么欺負一個沒有母親的庶女,良心上過的去么!”
“逼著人來澄清,又將人逼的嘔了血,簡直不是人!”
“建安侯府要鬧出人命來了!要逼死人了!”
緊接著就起哄起來。
翎衛(wèi)想要上前阻止,卻看鳴鶴擺手,立馬頓住動作,任由事態(tài)下去。
再看宋璋,哪里還在位置上,直直往沈微慈的方向沖過去,看著她手指捏成一團撐在桌上,指尖領(lǐng)口沾著血,難受的閉上眼睛,便只覺心里痛的厲害。
那股血腥味蔓延出來,只讓宋璋紅了眼。
一把將沈微慈抱在懷里,又一腳踢開攔在前面有些礙事的沈彥禮,宋璋打橫抱起人就急匆匆的往下走。
月燈愣了一下,等反應(yīng)過來時,宋璋已經(jīng)抱著人去樓下了。
她心里一跳,趕緊往樓下追去。
沈彥禮完全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想要大喊著解釋,卻看四周神情激憤的人朝著他過來,擼起袖子就要打過來。
沈彥禮嚇得抱住頭,又看翎衛(wèi)跟著宋璋一起離開,趕忙大叫著讓護衛(wèi)擋在前頭,自己屁股尿流的從后門跑。
常嬤嬤也沒想成了這事態(tài),要跑也跑不過,反被氣憤的人群抓住打了兩巴掌,等最后擠出去的時候,幾乎快成了豬頭。
這頭月燈急急忙忙追下去,可哪里還有宋璋和姑娘的身形,她見著后頭出來的鳴鶴,連忙上前去問:“我家姑娘呢?!?
祈鳴鶴看向月燈,只道:“你家姑娘都嘔血那么嚴重了,被我家將軍帶走是為她好,你問這么多做什么,先回去等將軍送你家姑娘回去吧?!?
月燈心里又突突跳了兩下,剛才姑娘嘔血本就是假的,要是讓宋二爺發(fā)現(xiàn)了不就完了么。
她著急的死死拉住鳴鶴的衣裳不松開:“我家姑娘沒了我不行,你能不能先帶我去我家姑娘那兒?”
鳴鶴想著自己可不敢做這個主,再有一個小丫頭哪能拉的住他,衣裳一扯就脫了身。
他騎在馬上看向著急的快要哭了的月燈,低聲道:“你別怕,我家將軍不會傷害你家姑娘的?!?
“說不定這會兒將軍已經(jīng)讓人給你家姑娘請?zhí)t(yī)了?!?
鳴鶴說著就揚馬而去,卻讓站著的月燈更加心驚膽戰(zhàn)起來,只能祈禱這事不被宋二爺發(fā)現(xiàn)才好。
她已不敢想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二老爺和二夫人知道后,必然會想到上一回也是假的,后果不是她能想的那樣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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