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xiàn)在又來問我有什么難之隱?”
“你又想做什么?高高在上操控著我的親事,或是冷眼旁觀的看著我的窘境么?”
“我不需要你幫我,我只要我和胡家的親事能夠定下來,我只想要我在年前就嫁進胡家!”
沈微慈深吸一口氣,失望的看著沈明秋:”我身邊從來沒有親近的人,我本是將你當作親近的人對待的?!?
“若換成是旁人,我何必多管這一遭閑事?”
“罷了,你便當是我多嘴,你要嫁給誰都與我沒有干系?!?
沈明秋落著淚冷笑:“親近的人,你居然說將我當做你親近的人?”
“你明知道我心屬胡公子,你卻偏偏去祖母那兒搬弄是非,讓我嫁不成,你又算是什么親近的姐妹?!?
“我將我心事說與你,你又是怎么對我的?”
“我原以為我們要好,你為了我上胡家去牽線說一趟,得個祝福,你上回不愿我又說什么了?我又怪你什么了?”
“可我沒想到,你不僅不幫,你還在背后扎我一刀?!?
說著沈明秋站起來往后退了一步,看著沈微慈搖頭:“你真真讓我覺得可怕。”
“你不僅害了我,你還害了二姐姐的親事被毀了?!?
“是不是從你進府的那一刻你就開始在算計了?”
“你見不得府里的姐妹過的比你好,更見不得府里的姐妹嫁的好?!?
“我才想起你最是記仇的,二姐姐害過你,你便報復她成了如今的樣子,我曾經(jīng)也對你冷落過,所以你現(xiàn)在終于找到機會來報復我了?”
“你真真是可怕,心機深的厲害,害得我都被你騙了?!?
“果真一個私生女,從鄉(xiāng)下來,從根處都是爛的?!?
月燈的神情一變,冷冷看向沈明秋:“四姑娘慎,我家夫人可容不得你詆毀?!?
沈明秋看向仍舊一臉平靜的沈微慈,擦了淚繼續(xù)控訴:“我說錯了么?一個從小被養(yǎng)在鄉(xiāng)下的私生女,一個只會算計的私生女?!?
“你算計別人,會不會到頭來將自己也算計進去了?!?
內(nèi)室里一時很安靜,安靜的連一顆針落下去都能察覺到動靜。
沈微慈側頭看向窗外,光線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模模糊糊的覺得原來自己依舊還是一個人。
她怎么會想著身邊能有體貼親近能說話的人。
沈明秋口中一個只會算計的私生女。
和那些高門大戶里善用陰毒手段算計的貴婦人們相比,到底誰又比誰高貴一些。
沈微慈低頭看著杯盞里的茉莉花葉浮上來,她吹了吹,低頭飲下一口,這才緩緩張唇:“是我錯了?!?
“我錯在對你用了真心?!?
“你走吧?!?
沈明秋一愣,忽然厭惡看到沈微慈這樣冷靜的面前,仿佛她是一個跳梁小丑,而對方根本沒將她放在眼里。
她咬著牙又惱怒道:“你又裝什么?我揭穿你的本性,你根本比不上我與二姐姐?!?
“假惺惺的慈悲,你害人的時候呢?”
沈微慈淡淡看了一眼沈明秋:“我害人的時候?”
“你親眼見著我害人的時候了?”
“你這么急過來,別說你心里沒有不可告人的成算?!?
“有些事別叫我點破,你這么急著嫁去胡家,原因是什么,你大抵心里明白,我大抵心里也明白?!?
“我不過還留著些你的臉面罷了。”
說罷沈微慈眼含嘲諷:“也罷,你的事我再不會管,更不會過問,待會兒我會寫一封信給祖母,既說清了利害關系,這事不是我不管,是你跑來我這兒大鬧一通?!?
“不管往后你過得如何,也與我沒干系了?!?
“我這里你從今往后也不必再來了吧?!?
說著沈微慈看了眼旁邊的月燈:“月燈,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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