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折騰她都不行?!?
“牛毛針在經(jīng)脈里逆行,你說疼不疼,她都不認(rèn)?!?
凌霄皺眉:“夫人的病蹊蹺,不是尋常的事,將軍懷疑她是因為三皇子私底下拉攏了將軍幾回,將軍都回絕了,她又要嫁胡家,懷疑她被三皇子收買了。”
“可她這樣都不認(rèn),一來是與她真沒有關(guān)系,也可能知道事情嚴(yán)重,不敢承認(rèn),沒人能保她,死不承認(rèn)還有一線生機?!?
凌風(fēng)點頭:“應(yīng)該是這樣?!?
“不過今天鳴鶴去了中郎將府,說將軍去說將沈明秋放了,讓她回去大婚?!?
凌霄詫異的看向凌風(fēng):“這可不像是將軍的作風(fēng)。”
“什么時候放人的,剛才她姨娘還來鬧了?!?
凌風(fēng)聽罷便道:“我走的時候還沒放,許鳴鶴又做了什么吧,大抵是錯過了”
又淡笑一聲:“再有將軍放了她,何嘗不是讓她更不得翻身?!?
凌霄一愣,忙問:“怎么說?”
凌風(fēng)過去凌霄耳邊說了句話,又看向凌霄:“將軍從來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人,她雖然沒招,但讓將軍懷疑上,就想著安然無恙的走?”
凌霄抿唇,又看著凌風(fēng)問:“可夫人的病……”
凌風(fēng)這才嘆息:“將軍的暗探在三皇子府里上上下下都搜羅了遍,也沒找著什么有用的,昨天將軍在宮內(nèi)撞見三皇子,當(dāng)時場面可謂緊張,只差點提劍了?!?
“偏偏又沒找到半點證據(jù),將軍昨晚上聽說了玉林先生的就封城,只是大雪封路,那又是峻嶺險地,玉林先生在那兒采藥,困在山頂,沒法趕路?!?
“將軍連夜騎馬去接玉林先生了?!?
“一攤子事全落鳴鶴身上了,還得在圣上跟前穩(wěn)住圣心?!?
說著他嘆息:“將軍兩三日沒合眼了,也不知今天能不能回。”
他抬頭看看陰沉沉的天色,雖未落雪,卻無端讓人壓抑,又低低道:“不過我想著怕是難的?!?
凌霄眉頭緊皺:“要是夫人的病和三殿下沒關(guān)系,又和誰有關(guān)系?”
“夫人的病太突然了,既不是中毒又不是心病,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么原因?!?
“那天沈明秋來的時候,夫人身邊那么多丫頭婆子都在,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我也想不出她能做什么?!?
凌風(fēng)看向凌霄:“誰知道呢?!?
“將軍懷疑過二殿下,只是這幾天二殿下幾忽都在明王府,朝廷上那么大動作也沒見明王現(xiàn)身?!?
“將軍讓暗衛(wèi)盯著的,只是將軍這些日太忙,像是沒怎么過問明王那邊的事情了?!?
說著凌風(fēng)又看著凌霄身上的淡青色新衣裳:“這身衣裳也是月燈姑娘給你做的?”
凌霄看了他一眼,拉了拉衣擺抿唇,嗯了一聲。
凌風(fēng)笑了下,悵悵然嘆了一聲。
他與凌霄一同在老國公爺?shù)纳磉呴L大訓(xùn)練,如今凌霄都有了著落,像是無根的落葉被人用手捧起,而他孑然一身,還不知道后事是什么。
他正悵然,耳邊又傳來凌霄的聲音:“你也多積積銀子,將軍對我們不薄,別去喝花酒了,你我都是水上浮萍,沒人給我們兜底?!?
“老了也沒人送終。”
“給你自己想想。”
凌風(fēng)淡笑一聲,卻沒回凌霄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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