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母女在裕陽小縣能和誰有什么世仇,況且這蠱蟲絕不是那樣的小地方的人能知道的。
在這個關鍵處讓沈微慈中蠱,絕對是與他有關聯(lián)的。
宋璋神情一動,又要往外頭。
這時候鳴鶴追了過來:”將軍,明日就要動身去大悲寺,皇上現在就要見你?!?
“你不在,皇上怕發(fā)生宮變,非得要您在跟前陪著。”
宋璋緊冷眼撇了鳴鶴一眼:“你再說我要去大悲寺一趟布置安排,夜里之前進宮。”
其實按著以往的小心,這么大的事情,宋璋是該要去大悲寺一趟的,可鳴鶴就是知道宋璋現在在根本就不可能親自去。
他緊跟在身后擔心道:“要是皇上知道將軍……”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宋璋的背影就消失在了視線中。
明王府內。
李容山見宋璋過來還一臉的訝異,身上披著鶴氅,一身白衣出來去迎,在見著宋璋身上的風塵與破爛的衣裳時,又疑惑的開口:“打架了?”
宋璋的這一副樣子的確是李容山從來沒有見過的。
一身紅衣從領口到衣擺,到處都是泥污和口子,除了身上的泠冽氣不變,有些不像從前的宋璋了。
宋璋緊抿著唇,看了李容山一眼,不語。
李容山笑了笑,低低道:“這些日我在府里清凈,正好你來了,陪我一起去煮茶談天吧?!?
“阿璋,從前你從西恩回來,總會與我一起坐上半下午的?!?
“我們已經許久沒有那樣談天了?!?
宋璋垂目看著李容山微微抬起的手指,在李容山觸不及防的時候,已抽了腰間的匕首劃開了李容山的手指,血點一瞬間冒出來,宋璋拿出瓷瓶就往里面擠。
李容山看著宋璋的動作皺眉,看向宋璋:“你這是做什么?”
宋璋緊緊看著李容山的神色,忽的冷笑:“你可最是會做戲,我做什么,你該知曉?!?
說著宋璋一揮手,身后的隨從按著李容山的隨從同樣抽刀取血。
李容山臉色一變,緊緊盯著宋璋:“阿璋,你太過分了?!?
宋璋對上李容山的眼睛:“在這場三皇子與四皇子的太子之爭里,你雖然置身事外,可別人不知道,我最清楚,你對那個位置有多想要?!?
“在這場爭端里,你又是什么角色?”
李容山一愣,隨即無奈的嘆息:“阿璋,你如今還這樣誤會我。”
“你了解我,那你更應該知道父皇有多厭惡我了。”
“太子之位誰都可以,獨獨不可能是我?!?
“父皇心里早已有了太子人選,去大悲寺一趟,不過是父皇讓那個人更加名正順,堵住旁人的口罷了?!?
“阿璋,你全都明白,你覺得我又能做什么?”
“或者你覺得我能爭到太子之位么?”
“你最清楚的?!?
“我只是惋惜,曾經你我之間的情誼,恐怕再回不去了?!?
“太子定下我就要去封地,到時候你我之間,恐怕再難見面了?!?
宋璋松開李容山的手腕,再看李容山一眼,依舊不發(fā)一,帶著手下轉身就走,又往三皇子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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