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了呢。

難怪霍教授能請到容江山過來，還那么順利就把自己的工作給落實了，雖說有著霍教授認識自己母親的那一層，可總歸還是霍衾的功勞比較多。

而霍衾還任勞任怨地給自己當司機，這么一想，姜檀就覺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這……

她好像什么都沒做，全都是霍衾幫她做的。

“霍教授，謝謝你一直那么幫我，我……”

她想說感謝的話，可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了。

如果冠冕堂皇的話說太多，就會感覺拉遠了距離。

可不說，心里又過意不去。

姜檀瞬間就陷入了自我矛盾的境地，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合適。

倒是霍衾并不清楚她的心思，而他的心思早就落到了別的地方。

原本不想說，不然會顯得他插手太多的模樣。

可終究是忍不住，便問姜檀：“你不會真的要答應(yīng)他吧，既然他不好，又做了那么多傷害你的事情，你其實可以不用再考慮他了?！?

“離婚，對你們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你離開了他，可以活出自我，沒有必要把自己囚在牢籠里。你是你，你是自由的！”

霍衾的話，算是給了姜檀極大的鼓勵。

她整個人的狀態(tài)也顯然從這番話開始肉眼可見的變好，那雙眸子里也添了幾分亮光：“霍教授，我不得不承認，你不愧是當老師的，說的話總是那么有道理，我好像不聽從你的話，都有些愧疚呢?！?

姜檀面上總算是綻開了一個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由自主地感到開心。

霍衾面色凝重，并未因她的話和笑容而放松心情，因為他其實看得出來，姜檀多少還是有些故作開心的模樣，這份開心并非發(fā)自內(nèi)心的，而是她想要表露出來的情緒，表露出來在人前的情緒。

這樣的狀態(tài)，顯然不對。

不過霍衾也沒說什么，只是隨著姜檀的話說道：“我可不是說教你，我只是提一些自己的想法，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還不久，但我真的覺得你是個自由的人，也很灑脫?？芍灰錾细羲歼h相關(guān)的事情，你就會被困在其中，很難走出來?！?

“霍思遠其實是你的困局，而你深陷其中，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而現(xiàn)在，他就想要把姜檀拉出來。

當然，這個拉出來的前提是，姜檀自己也愿意從里面走出來。

如果姜檀自己都是不愿意的，那誰拉都是拉不出來的。

霍衾心思有些亂了，因著綠燈亮起，他便轉(zhuǎn)回了視線，發(fā)動車子繼續(xù)往前。

見他情緒似乎不對，姜檀也沒再說話，氣氛一瞬間好像回到了原點，姜檀心思有點沉重，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但不說話，又覺得好像很尷尬，心中對霍衾總有些愧疚感。

可張了張嘴，看到霍衾凝重的側(cè)臉，便又說不出話來了。

姜檀內(nèi)心的糾結(jié)直到回到公寓都沒緩過來，兩人上了樓，直到站在自己家門口，霍衾才開口：“你好好想想吧，我還是那句話，希望你可以慎重。”

霍衾覺得自己失了分寸，其實他現(xiàn)在也沒有資格去管姜檀的事情，說多了反而讓她難受。

也怪他，沒管住自己的情緒，一下子就說了出來，真是該死。

可這些話憋在心里也是難受的厲害，能說出來，也好受一點。

只是現(xiàn)在，他不敢再多說了，生怕讓姜檀的內(nèi)心更加不舒服。

便只能點到即止，希望她自己可以想清楚。

姜檀卻瞬間茫然了，她以為……

霍衾會跟自己多說一些，勸勸自己亦或者罵醒自己。

怎么突地就什么都不說了呢？

是不是……

自己這樣子太糟糕了，霍衾都不想理會自己了。

眼看霍衾招呼了一聲就回了自己家，姜檀不知道為什么，只覺得心口有些酸澀，委委屈屈的感覺，讓她又想哭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