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和謝老爺?shù)乃罓钜彩侨绱耍呐裸雎涿髅骷皶r趕到并將兇獸驅(qū)趕,結(jié)果他們一個兩個玩自爆。
不過片刻,謝家上下被血液沖刷,血腥味逼人。
“主人?!鼻嗵炀掾淼姐雎渖砼?,匍匐趴下。
“別趴著,臟?!便雎漭p拍了拍青天巨蟒的頭顱。
青天巨蟒會意,碩大的身軀直起,遮擋了微弱冷清的月光,泠落匿于暗處。
“主人在同情他們嗎?”青天巨蟒吐著蛇信子。
“只是覺得他們很可悲。”泠落眸光閃爍,她雙唇一抿,沉默許久才不緊不慢地繼續(xù)說,“他們對于我們而,是假的,本就不存在的,可以隨意決定他們什么時候生,什么時候死,甚至是如何死的。”
“可他們什么都不知道,對于他們自己而,他們有親人、有愛人,有喜有恨?;蛟S他們還有很多想做,卻在一個晚上大夢不醒,再也沒有以后。”
“主人?!鼻嗵炀掾娮C過不少悲歡離合,對這些事情也頗為看淡,它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泠落,“如果這場沒有幻境,他們本就不存在,你就當(dāng)這是他們存在的代價吧。”
這世間本就不公平的。
“走吧。”泠落前腳離開謝家宅府,后腳便放火將謝家宅府燒得一干二凈。
那些兇獸不敢說全部,怕是有一部分是暗靈幻化而來,能除盡一些事一些。
可惜呀,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
這窮獸幻境,在悄然無息中,已成為暗族的棲息地,而每每死在這里的學(xué)生,則成為了暗族的養(yǎng)料。
“落落?!彼卧娛┛吹侥悄t色的身影越發(fā)清晰,便欣喜地迎了上去,將泠落抱了個滿懷。
破廟門前的石階上坐著、站著一行人,自己人也就罷,狐洛白、江、陸允川和周錦禹在湊什么熱鬧。
小狐貍她受寵若驚呀!
“四姐姐?!便雎浠乇卧娛吭谒卧娛┑募缟?,對狐洛白的目光對上。
那目光那是擔(dān)憂,又在瞬間消散。
泠落感覺到落羽劍一顫,一種呼之欲出的感覺。
是單純的共鳴,還是劍靈萌生。
“謝家上下,均被滅口?!便雎渑c宋詩施并肩而行,緩緩向前走去,“用不了多久,我們估計會被全城通緝。”
“冤呀!”顧瀚舟無奈仰頭哀怨。
“左右只是一場試煉,抓緊時間好好休息,明天會是一場惡戰(zhàn)。”泠落淡然一笑,路過顧瀚舟時腳步一頓,拍了拍他的肩膀。
“去休息吧,我給你們守夜。”狐洛白倚靠在破碎的門框上,淡淡血月之下,自成一道風(fēng)景。他不知何時換上了黑色的勁衣,紅發(fā)被高高束起。
許是長得同一張臉的緣故,泠落看狐洛白竟順眼許多,不免得多看幾眼。
嘖,確實好看。
“怎么了?”狐洛白被泠落直直看著有些不自在,不自得別過了頭。
“這張臉,還不錯。”泠落突然朝狐洛白靠近,指尖劃過他的肩膀,正當(dāng)所有人以為泠落會做些什么時,她卻徑直走進(jìn)破廟。
這張臉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