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憤怒地撕扯著胡松云的頭發(fā),雙眼噴射出火焰,仿佛要將他燃燒成灰燼,每用力扯一下他的頭發(fā),他的喉嚨里都會發(fā)出一聲痛叫。
胡松云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試圖掙脫金花的束縛,但她的力氣卻出奇地大,仿佛要將他的頭皮都扯下來。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女人憤怒的嘶吼聲和男人痛苦的呻吟聲在空氣中回蕩。
這場激烈的沖突把到場的每個人都嚇得心驚膽戰(zhàn)的。
聽見匆匆而來的腳步聲,一直縮在地上裝死的梁嬌轉(zhuǎn)頭一看,差點嚇暈過去,蒼白著一張臉,沒有一絲血色,仿佛一尊石雕,僵硬得幾乎無法動彈。
看見眾人,金花的理智才稍稍回籠,表情有些發(fā)僵,特別是在對上村長的眼神以后,整個人都傻了。
看見這么刺激的一幕,眾人都驚呆了。
竊竊私語聲響起,止都止不住,如同一群蜜蜂在低聲嗡鳴,每個人的眼神都閃爍著好奇與興奮,圍成一個半圓,目光緊緊鎖定在中央的熱鬧場景上,仿佛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莫名的緊張與期待,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八卦與好奇,不時有人交頭接耳,分享著自己的猜測與見解。
在眾人的注視下,胡松云只覺得頭都要塌了,額頭的冷汗涔涔而下,匯聚成細(xì)小的溪流,沿著他緊繃的臉頰滑落,滴落在衣襟上,留下一個個濕潤的印記。
他的雙眼瞪得溜圓,充滿了驚慌與不安,雙手緊握成拳,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仿佛要將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這一瞬間,身體微微顫抖起來,每一次的抖動都顯得那么不自然,像是被寒風(fēng)肆虐的枯枝,搖搖欲墜。
整個人的動作神態(tài)都透露出一種難以喻的僵硬與驚慌,像是被無形的恐懼緊緊束縛,無法掙脫。
突然,人群中爆發(fā)出一陣輕笑,仿佛是某個秘密被揭露了,但隨即又被一陣咳嗽聲壓了下去,大家更加小心地交換著眼神,用更低的聲音繼續(xù)議論著。
“之前金花不是還說許老師勾引胡知青嗎?原來是她自己跟胡知青有染啊……”
“這胡知青真不是個東西啊,長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這么不要臉!”
“咳咳,小點聲!”
村長的手抖得不成樣子,咬了咬牙,指著胡松云和哭個不停的梁嬌罵道:“把他們給我?guī)Щ厝?!?
聞,金花的哥哥和姐夫都走上前去,兩個膀大腰圓的漢子跟提小雞一樣,把胡松云提了起來。她娘和嫂子則把梁嬌拽了起來,但好歹是沒扯開她用來遮羞的衣服。
見村長都快要氣暈過去了,其他人也不好說什么,默默地散去了。
只不過這個刺激的八卦肯定很快就要傳開了。
另一邊。
許星薇他們看到一半就先離開了,反正事已至此,胡松云的嘴臉?biāo)闶菑氐妆┞读?,而且這事牽扯到了金花,畢竟是自家閨女,村長肯定是要當(dāng)家事來處理的。
村里其他人都去看熱鬧了,村子里異常安靜,走在路上都看不見人,只偶爾有幾聲犬吠。
把許星薇三人送到家門口以后,文遙和文州先回去了,今天晚上去看了電影,文州還有些作業(yè)沒做完,文遙雖然還沒開始上學(xué),但已經(jīng)開始學(xué)習(xí)了,她也有練字的任務(wù)。
許星薇看向站在臺階下的霍長生,笑著問道:“這事是你發(fā)現(xiàn)的?”
霍長生應(yīng)了一聲,只不過他也沒想到,事情居然發(fā)展得這么順利,他本來只是讓那些人幫忙看著金花和胡松云,看看他們私底下有沒有什么聯(lián)系。
沒想到會發(fā)現(xiàn)胡松云跟另一個女知青還有關(guān)系。
金花不是能容忍的性格,要是讓她知道自己被胡松云給騙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只是沒想到胡松云的膽子居然這么大。
霍長生的眼底閃過一抹冷意,不開心地說道:“誰讓他們做事情太過分了,非要把你牽扯進(jìn)來……”不然他不會對這種事這么上心的。
霍長生的話沒能說完,眼前一黑,他就感覺到嘴上傳來的柔軟觸感,如同春日里的微風(fēng)拂過花瓣,帶著淡淡的清香和無盡的暖意。
“……”
霍長生傻了,渾身肌肉在一瞬間緊繃了起來。
他的目光愣愣地落在許星薇臉上,然后聚集在了那張輪廓柔軟飽滿的嘴唇上,微微上揚的嘴角透出一絲淺淺的笑,唇色像是天邊初升的朝霞,柔和而絢麗。
霍長生的喉結(jié)滾了滾,覺得有些渴。
他語無倫次地說道:“你……我……剛才……”
看著霍長生的傻樣,許星薇忍不住笑出聲來,眉眼彎彎地問道:“你不想親親我嗎?”
嗡的一聲,頭暈?zāi)垦5幕糸L生只覺得火一下子就燒起來了。
“想!不是……我,還沒跟你說我喜歡你……”他抬起手,指尖有些顫抖,問道:“我……我可以嗎?”
許星薇笑著回答道:“當(dāng)然。”
周圍的黑暗仿佛一堵無形的墻,將一切光明隔絕在外,在這深邃的夜色中,視線無法穿透那濃厚的黑暗,只能憑借感知去摸索周圍的世界,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神秘而寂靜的氣息,仿佛連呼吸都被這黑暗吞噬,變得小心翼翼。
然而在這無邊的黑暗中,霍長生卻能清晰地感受到眼前人的存在,那溫?zé)岫岷偷臍庀⑤p輕拂過了他的面頰和唇瓣。
他試探性地垂下腦袋,在黑暗中捕捉到了許星薇的唇瓣,柔軟的觸感如同細(xì)膩的絲綢,溫暖而舒適,讓他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許星薇仰著臉,任由霍長生的吻從額頭緩緩滑到唇瓣上,然后氣息不穩(wěn)地加深了這個吻,他小心翼翼地抱著她,激動得肌肉都在打顫。
他的懷抱很溫暖,充滿了安全感,給人無盡的庇護(hù),寬闊的胸膛像是一片廣袤的陸地,堅實而厚重,每一次凌亂的心跳都在訴說著無盡的緊張和溫柔。
這一瞬間,霍長生的雙臂環(huán)繞著許星薇,體溫透過衣物傳過去,溫?zé)岫孢m,帶來的安全感仿佛可以隔絕外界的喧囂和紛擾,只留下他和她之間的靜謐和溫暖。
這是他第一次接吻,整個人很是手足無措,表現(xiàn)得有些笨拙,他有些急促地喘著氣,把臉埋進(jìn)了許星薇的肩頭,灼熱的呼吸拂過她的皮膚,帶來一片濕熱的顫栗。
不知過了多久,霍長生才緩過神來。
他小心翼翼地親了親許星薇的發(fā)絲,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寧靜,仿佛所有的煩惱和憂慮都被他一一化解,只剩下她和他之間深深的感情羈絆,這種感覺很神奇,就像是一種無形且無解的力量,讓他無法抗拒,只想永遠(yuǎn)沉浸其中。
“我們算是在一起了嗎?”
忽然,霍長生嘴里冒出了一個問題。
許星薇戳了戳他的臉頰,反問道:“你說呢?”
“當(dāng)然!”
霍長生立刻回答,要是身后有尾巴,肯定搖得飛起:“你……你要對我負(fù)責(zé)的!”
許星薇被他逗樂了:“這樣啊……那我肯定是要負(fù)責(zé)的。”
霍長生咧嘴笑了起來。
等到許星薇回家,霍長生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一步三回頭,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一邊走一邊笑,傻得簡直不忍直視。
深夜,天空像被潑墨般的云層遮蔽,預(yù)示著即將降臨的夜雨,濕涼的微風(fēng)吹拂,空氣中夾雜著濕潤的泥土氣息。
突然間,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了漆黑的夜空,緊接著,隆隆的雷聲滾滾而來,仿佛是大自然的鼓點,為即將到來的雨幕奏響了序曲。
雨點開始輕輕敲打著窗戶,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像是無數(shù)顆珍珠落在玉盤上,漸漸地,雨勢變得密集起來,雨聲也變得急促而有力,雨水順著屋檐流下,形成一道道細(xì)流,在地面上匯聚成一片片水洼。
看樣子,豐收時節(jié)快到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