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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傍晚時分。
陽光如同熔金般傾瀉而下,將繁華的城市披上了一襲璀璨的金紗,高樓大廈的玻璃幕墻在這無垠的光照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是一座座巨大的寶石,鑲嵌在城市的天際線上,彼此映照,交相輝映,構(gòu)成了一幅動人心魄的畫卷。
街道上的車流不息,每一輛車都像是被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邊,如同一條條金色的河流,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緩緩流淌。
周玉文提前在最貴的西餐廳訂好了位置,換上自己最貴的西裝,打扮得人模狗樣的,開車來到了餐廳外。
餐廳的位置是鬧中取靜,外觀以溫暖的米白色為主調(diào),搭配著復(fù)古的木質(zhì)裝飾,顯得格外溫馨而又不失格調(diào),門外幾盆精心修剪的綠植輕輕搖曳,散發(fā)著淡淡的自然芬芳,為這鋼筋水泥的叢林增添了幾分生機(jī)與雅致。
周玉文一直覺得這里只有上等人才配來,他從山里來到川城上大學(xué),第一次看到這種地方的時候,就產(chǎn)生了要成為其中一員的念頭,像他們一樣穿西裝、打領(lǐng)帶、吃牛排,舉止優(yōu)雅,做個真真正正的城市人。
他特地去網(wǎng)上查過了,肖家可不是一般有錢人,要是能娶了肖芊羽,成為肖家的乘龍快婿,那他可就是完全翻身了!
“阿姨,到了。”
周玉文理了理西裝,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滿懷希望地拉開了車門。
只是臉上剛露出意氣風(fēng)發(fā)的笑容,就忽然聽到了一聲絕對不應(yīng)該在這里、在這個時候聽見的聲音:“哎喲我的乖兒子!你果然在這里??!”
周玉文還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幻聽,他還保持著開車門的動作,有些茫然地轉(zhuǎn)過頭,看見了正朝自己跑過來的周老頭和周老太。
他們肩上扛著蛇皮袋,穿著不體面的舊衣服,頭發(fā)花白,皮膚又粗糙又蒼老,指甲里甚至還有常年累積的黑色污泥,一看就是常年與土地為伴的老農(nóng)民。
在周玉文看來,自己的父母就像是兩粒格格不入的、扎眼的黑色污點(diǎn),落在這個環(huán)境高雅的西餐廳里,把他一瞬間打回了原形,他又從城市人變回了那個農(nóng)村來的窮小子。
正當(dāng)他發(fā)怔的時候,兩個老人已經(jīng)圍了過來。
最后從車?yán)锵聛淼男ぼ酚饹]聽見周老太之前的話,有些疑惑地看著周玉文,問道:“文哥,這兩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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