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時，經(jīng)濟的寒冬初現(xiàn)端倪，有一些巨無霸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開始了裁員。

程序可以接受被優(yōu)化，接受公司的人員流動，卻不能接受被潑臟水。

緣分到了的人說再見，總該有人要留下來，養(yǎng)家糊口。

他拍拍馮晨的肩膀，鼓舞地說，“好好干，讓那些曾經(jīng)看輕你的人，另眼相看。”

這一拍不算重，馮晨一個激靈，抬眸時眼神閃爍，他囁喏著嘴唇，問：“序哥，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找到新去處了嗎？”

程序一瞬不瞬睨著馮晨，笑意不似往日平鋪直敘，“阿晨，不用為我擔心，餓不死。你是不是……有什么話對我說？”

“沒……”馮晨撓撓頭，接連的加班，讓他的頭皮屑掉落，他看起來比程序更老了，“海淀的大廠那么多，總有適合你的天地。你是我老大嘛！”

老大？難為他還記得。

程序每次上傳給客戶的文件，都會留存記錄，怎么會出錯呢？

hr卻拿出了“鐵證如山”，往往有時候，刀子來自后背。

他給出了機會和誠意，對方?jīng)]接，那好，走法律程序吧。

程序從身后擺擺手，大步朝前走，只給馮晨一個背影，“我將拿回屬于我的一切，然后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

*

程序在雕刻時光咖啡廳，喝了兩杯美式咖啡，挨過了飯點，記下了五個律師的聯(lián)系方式。

想著向箏應該回到家了，他便掃了個共享單車，騎著回去。

過了立秋后，天氣不算炎熱。騎車兜兜風，也算是非常愜意的體驗。

程序這時候才意識到，碼農(nóng)的身體都被熬鷹所累，真的需要好好鍛煉。

回了家，丈母娘柳春榮正和保姆在看電視，茶幾上擺著一盤瓜子，一盤切好的西瓜。

“這么早回來了，吃點西瓜！”柳春榮說道。

“嗯，他們還有工作，沒喝酒就很快！媽，阿箏回來了嗎？”程序邊換拖鞋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