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也不見了?!崩钍逡粡埬樃粤丝喙纤频?。
許留夏下意識想到,陸衍沉前天晚上急匆匆出門的事兒。
“你已經(jīng)做了所有你能做的了,自己要作死,誰能攔得住呢?”許留夏語氣很淡。
李叔重重的嘆息一聲。
也不知道老爺子在天有靈,看到他死之后才三年,許家就徹徹底底散架了,該作何感想?
誰能想得到,二十年前,許家是那樣的如日中天呢?
午餐的餐廳,是老李選的。
“這是老字號了,你父親小時候經(jīng)常來,很愛吃這里的蒸菜?!崩侠罱o許留夏拉開桌子,也有些局促的問,“小姐,我這也沒結(jié)婚生孩子,不是很了解,懷孕了啥能吃啥不能吃???”
許留夏聞著餐廳里的食物飄香。
居然有了些胃口。
“孕婦不愛吃的不能吃,孕婦愛吃的可以多吃?!痹S留夏一本正經(jīng)。
李叔重復一遍,隨后才反應過來許留夏在打趣她。
菜上得很快。
李叔吃著飯有些心不在焉,多次看向許留夏,都欲又止。
許留夏知道他要問什么。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這趟去青山醫(yī)院,會看到什么、聽到什么。
自然也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說。
不過,這兒的蒸菜是真不錯,軟爛不膩,除了腸頭之外,許留夏每一道都嘗了嘗。
李叔見狀,忽然笑了。
“怎么了?”許留夏疑惑的問。
“你爸爸小時候也這樣,每一道都吃,就是碰也不碰腸頭?!?
他說著,眼底忽然有了淚花。
許留夏笑了笑:“父女嘛,總是相似的?!?
“嗯。”李叔撇過頭去,默默抹眼淚。
許留夏也沒安慰勸說。
比起許昌林,李原亨倒是更像許家的人,對許家和許家的人感情這樣的濃烈。
午餐后。
李叔帶著許留夏,去了另外一側(cè)的停車場,換了另外一輛車。
“有人跟?”許留夏問。
“我隱約覺得有,但沒找到?!崩钍宓吐暤?,“青山醫(yī)院里有陸耀華,那可是陸衍沉的眼中釘,最好是別讓他知道你去過?!?
許留夏嗯了一聲。
李叔發(fā)動車子,繞了一段路,才上了去青山醫(yī)院的車。
另外一頭,李叔和許留夏來時坐的車,也緩緩開上路。
等老陳的人發(fā)現(xiàn)跟丟了時,許留夏已經(jīng)快到青山醫(yī)院了。
老陳把手底下的人一頓臭罵,又火急火燎的讓人查飯店附近的監(jiān)控,他親自查看,很快鎖定了許留夏和李叔乘坐的另外一輛車。
他立馬讓人按照車牌查。
這一查。
老陳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青山醫(yī)院?
少奶奶好端端的跑去青山醫(yī)院做什么?
他沒有任何猶豫。
立馬給陸衍沉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接起來。
陸衍沉鼻音有些重:“我已經(jīng)到京市機場了?!?
“少爺,少奶奶被許家的老李帶去青山醫(y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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