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經(jīng)過血霧的侵蝕,鎏金已經(jīng)斑駁掉落了打扮,到底只是佛像,不是肉身的羅漢,其本身只有佛法的加持,而無佛法的修為,想必用不了多久,這尊佛像就會徹底的毀掉了。
羅剎王的肉身歸于平靜,大陣之中佛法的力量在消磨那些已經(jīng)沉寂的血霧。
他們身上那種壓迫感、禁錮感也跟著減弱了很多。
空空和尚渾身乏力,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無惱和尚背著他下了羅剎王的肉身,朝著陣外走去。
無生還站在羅剎王的頭上,他在想,是不是可以召喚出神斧之鋒,將這羅剎王的肉身直接斬了,永除后患。
“師弟!”無惱轉(zhuǎn)身抬頭望著遲遲未動身的無生,以為他出了什么問題,朝他喊了一聲。
“來了。”無生聽到喊聲之后打消了那那個念頭,從羅剎王頭頂之上一縱而下,落在地上。再次抬頭望了一眼眼前的這座肉身,已經(jīng)沒了最開始看到它的那種壓迫感,好似也沒有那么高大巍峨。如果說最開始來到它腳下,感覺眼前這是一座巍峨的巨山的話,那么現(xiàn)在再看,只不過是一座小小的土嶺而已。
只是兩步,無生便走出了大陣??拷鼧O難,離開卻相對容易。無惱還背著空空和尚,仍在陣中,朝外走來。
這大陣從外望去,好似那羅剎王的肉身離著他們并不遠,不過百步的距離,進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離著很遠,至少十里,甚至更遠,這大陣之中,自成一方天地。這便是陣法的奧秘之一。
“辛苦了,做的好!”空虛和尚拍拍無生的肩膀。
無生沒說話,而是盤膝而坐,運起佛法,消融還沾染在自己身上的血霧。
過了好一會之后,無惱背著空空和尚出了大陣,空空和尚已經(jīng)陷入昏迷狀態(tài),無生急忙上前攙扶幫忙。
無惱和尚也如無生那般,盤膝而坐,催動佛法,化解身上的血霧,無生幫忙化解空空方丈身上的血霧。
過了將近一個時辰之后,空空和尚方才醒過來,雙眼還是血紅。
“鑿進去了?”醒來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回頭望那羅剎王的肉身,還惦記著金剛杵是否已經(jīng)鑿入了那額前的第三只眼睛之中。
“已經(jīng)鑿進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
當(dāng)他們幾個人回到方丈禪房之中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要亮了。他們進去的時候是清晨,這在里面呆了將近一天的時間。
不過的一天的時間就已經(jīng)如此的難熬了,要在里面待上十天,怎么受得了?!
只有親身經(jīng)歷了,方才知道這其中是何等的艱難,無生也是越發(fā)的敬佩空空老和尚。
那不是一個牛逼就能形容的了的。
空空和尚很快便睡下,空虛和尚讓無生和無惱兩個人去寺里轉(zhuǎn)轉(zhuǎn),看有無異常,然后休息,而他就一個人守在空空和尚身旁。
無生和無惱兩個人在寺里寺外轉(zhuǎn)了幾圈,寂靜如常。
無惱和尚便去廚房準備早飯,無生則是站在院中修行。
他拿出法寶,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再次確認沒有什么損壞之后,才開始繼續(xù)修行。
這方印就靜靜的懸在他的身前,日出東方,它便將那四周的光華盡數(shù)匯聚過來,自身吸納一部分,然后傳遞到無生身上一部分。
在陣法之中那一日一夜,無生的體內(nèi)法力幾乎耗盡,他這一修行便是一日一夜,不曾停息。
大日浩蕩,至陽至剛,明月皎潔,輕柔似水。
空空和尚在床上躺了三天之后方才下床走動,
春天已過,到了夏日,陽光炙熱,菩提樹下卻是陰涼,兩個人和尚在下棋。
“昨日我看得真切,那金剛杵已將那第三只眼睛徹底的毀掉了,至少應(yīng)該能安穩(wěn)二十年甚至更久。”空虛和尚抬手拱卒。
“二十年,應(yīng)該足夠我們想辦法毀掉它的第三顆頭顱了?!笨湛蘸蜕挟?dāng)頭炮
“是,第三顆頭顱一旦被毀掉,它便再也掀不起多大的風(fēng)浪了?!?
“二十年,時間不短,其中的變數(shù)太大,我們要盡快行動?!笨湛蘸蜕械馈?
“這么急嗎?”
“朝綱不振,妖魔亂舞,萬一下面的陰司也亂了,再有羅剎出來怎么辦?它們之中可能有羅剎知道這蘭若寺中還壓著羅剎王的肉身呢!”空空和尚說著話飛馬。
“要毀掉它的頭,需要重寶,其實眼前就有,無生手中的神斧之鋒和那方寶鏡都可以,只是他尚未煉化成功,而且無法運用自如?!?
“他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幫了我們大忙,不能給他再大的壓力了?!?
“那就要去尋找佛門重寶,或者是神火?!笨仗摵蜕邢肓讼?。
這兩樣?xùn)|西與修行者而都是十分珍貴的寶物,如果現(xiàn)世定然會引來一番爭奪。
“先打探消息吧,二十年的時間,足夠我們準備的了。”
“是,師兄您的傷?”
“暫時不礙事?!笨湛蘸蜕袛[擺手。
“師弟,你可要輸了?!?
“師兄棋藝高超。”
呵呵,空空和尚笑了,很開心的樣子。
修行,誦經(jīng),打理菜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