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種滿了杏樹,因為蕭廣的母親喜歡杏樹,他的母親就葬在那里。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
“武天罡?!笔拸V平靜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陛下,臣已令禁衛(wèi)前去擒拿縱火之人。”
蕭廣聞沒有說話,只是抬頭望著杏山的方向。
“去請國師來。”
過了一會功夫,身穿道袍的玄元來到了閣樓之上。
“陛下?!?
蕭廣的目光在玄元的身上停頓了片刻,然后指了指對面的石凳,國師坐到了石凳之上,與蕭廣面對面不過三尺遠(yuǎn)。
“國師去黑山了?”
“剛剛從那里回來?!?
“如何?”
“那果實并無甚用,或許是我晚到了一刻,有用那一顆早就被人摘去了?!毙]有隱瞞。
“有人比國師早到一步?”
“是那個和尚,他的修為很高?!?
“有多高,比之國師如何?”
“或許不在我之下?!毙^主思索了片刻之后道。
噢?!蕭廣聞微微一怔,一向平靜的臉上難得的露出驚訝的神情。
“我在想,大光明寺里的那個佛子應(yīng)該是假的,他或許才是真正的佛祖,佛陀轉(zhuǎn)世之人?!?
“大光明寺費盡心思找到的卻是假的,那他們尋到的那個是個什么來歷?”
“以大光明寺方丈的修為應(yīng)該不會出差,若是他都看錯了,想必那位的來歷非同一般?!?
蕭廣聽后沉默了一會,然后抬頭望向城外。
“城外的煙火國師看到了嗎?”
“看到了,杏山的方向,想必是武天罡的手筆。”
“我去看看。”
“哎,不必了。就算是去了,也只會抓到幾個小嘍嘍吧,那武天罡遲早是會來京城的?!笔拸V擺擺手。
“夫子傷的不輕?!?
蕭廣突然的第一句話讓玄元微微一怔。
“即使是傷的不輕,那也是夫子??!”
“國師,到了這一步,你我都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笔拸V盯著玄元。
玄元望著蕭廣,低頭看了看身前的棋盤。
“既然來了,就陪著朕下一盤棋吧?!?
一個帝王,一個國師,兩人在這高閣之上對弈。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之后,玄元離開了高閣,蕭廣站在閣樓之上望著玄元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到了自己修行之處,玄元對著幾排燃燒的蠟燭發(fā)呆。
不知道哪里來的風(fēng)吹得蠟燭火苗晃動。
“你在憂愁?”一個聲音在玄元的耳畔響起。
“他準(zhǔn)備對夫子動手了?!?
“你不是早就料到了嗎?”
“是啊,早就料到了,可是真的聽到的那一刻還是感覺到震驚,畢竟那是他的老師啊!”玄元頗有些感慨道。
“他連自己的兒孫都下去手,老師又算得了什么呢?”
正說著話,忽然第一排蠟燭滅了三根。玄元見狀眉頭微微一皺,閉目掐指,過了一會睜開了眼睛。
“人算不如天算。”玄元嘆了一句。
“你打算怎么辦?”那個聲音再次在他的耳邊響起。
“他定下的事情很少有更改的,更何況是現(xiàn)在,他沒有退路了。”
“你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