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梨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既然你爺奶對那些東西勢在必得,我們想領(lǐng)養(yǎng)你們就很難。你們現(xiàn)在只是分家,被領(lǐng)養(yǎng)就意味著跟他們徹底劃清界限。”
“我和聿白是成年人,所以我們可以自己做主斷親。但,你和妞妞還小,他們不會同意你們斷親?!?
“第一,他們把你們分家分出去已經(jīng)被人戳脊梁骨了,如果再斷親,那他們會被所有人唾棄。第二,他們想得到你們手里的東西,只要你們還姓李,他們就有辦法拿捏你們?!?
“大不了,以后說分家后悔了,或者說還想照顧你們,都是理由,還都是你們拒絕不了的理由?!?
狗娃神色越發(fā)凝重,哽咽地問道,“姐姐,我們難道只能被他們算計?”
“想要以后日子安穩(wěn),一定要讓他們提斷親?!鄙蚯謇骓庖晦D(zhuǎn),“我有個辦法,你和妞妞要吃點苦頭。”
“我們不怕吃苦。”狗娃堅定地說道。
“好,今天你們就回家去住,然后……”沈清梨低聲說了好一會。
狗娃看著她,用力點了點頭,“姐姐,謝謝你?!?
沈清梨揉了揉狗娃的頭,明明還是個孩子,卻承擔了這么多。
中午,周聿白回來吃飯。
沈清梨把自己和狗娃商量的事,告訴了周聿白。
午飯后,狗娃和妞妞換回了自己之前的臟衣服,又在臉上抹了灰,頭發(fā)弄得亂糟糟。
周聿白等他們準備好,才把他們送回了茅屋那邊。
下午去上工的時候,周聿白找了大隊長,說沈清梨發(fā)燒了,不能照顧狗娃他們兩個,讓大隊長再安排人照看一下。
好歹是村子里的孩子,別真的餓死了。
大隊長也知道沈清梨的情況,她本來就是個病秧子,又病了也正常,病人怎么能照顧孩子。
“你放心吧,聿白,我讓村里的老人沒事過去看看,赤腳醫(yī)生那邊也會過去照應(yīng)?!?
周聿白點頭去干活。
他依舊是不說話干活快質(zhì)量高,拿滿工分。
沈清梨在家養(yǎng)病,小黑就在院子門口趴著,它趴在那,即使有要上山打豬草摘野菜的人,也沒誰敢往院子跟前湊。
沈清梨悠閑自在,她把昨天采回來的染色植物剪碎了放在鍋里煮開,然后把棉布放進去一起煮。
估算著時間,把布拎出來,用鹽固色,再用清水洗干凈,晾在院子里。
她家院子里的晾衣繩有五米長,很快晾滿。
沈清梨這才擦擦手回了房間,拿出之前準備給妞妞和狗娃改衣服的舊衣服,用雷系異能剪裁。
她只要想想好位置,異能就能精準地按照她的想法裁剪。
沈清梨滿意地看著裁剪好的衣服,拿起針,開始縫,第一件衣服縫得不算齊整,第二件就好很多,第三件針腳又平又直。
沈清梨的學習能力杠杠的。
她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唇角上揚。
到下工時間,周聿白回到家,沈清梨已經(jīng)做好了給兩小只的舊衣服,也做好了晚飯。
周聿白進門就看見院子里隨風飄蕩的淡粉色和青色布,眸光中難掩震驚,這兩種顏色,他之前執(zhí)行任務(wù)去京城的時候,都沒有看到過。
他媳婦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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