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錚本想說點什么,但是沒等開口,肚子又有了感覺,連忙又去了衛(wèi)生間。
又反復(fù)了四五次,唐錚感覺都站不住了,恨不得用雙手雙腿爬著走。
最后,她崩潰的坐在地上,對蕭北麒道:“我是不行了,能不能給我來點止瀉的藥?”
蕭北麒道:“你還是再……這樣有利于毒藥的排出?!?
唐錚一臉的生無可戀,之前冒死去接觸那三個搶劫犯的時候都不覺得委屈,被那三個搶劫犯威脅的時候也沒覺得委屈,現(xiàn)在是真特么的覺得委屈。
她直接抱著膝蓋就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蕭北麒有些手足無措的蹲下身:“你別哭,你有什么條件,我盡量滿足你行不行?”
唐錚哭聲一頓,毫不猶豫的道:“親一口?!?
什么循序漸進,什么日久生情的,直接點不好嗎?
‘砰’的一下,拎著暖瓶和茶缸過來的聞瀾,在聽見唐錚這話的時候,左腿絆右腿,直接給自己摔了一個大馬趴。
唐錚簡直沒眼看,這小子就這么沒見過世面嗎?
蕭北麒無奈,起身將地上的聞瀾扶起來。
聞瀾看著地上碎了的暖瓶,和散落一地的綠豆湯,一臉的無助。
“再去買一壺。”蕭北麒看了聞瀾一眼,語氣淡淡。
聞瀾從兜里掏出唐錚抽血的化驗單:“營長,大夫說了,這驗血沒有問題,不然咱們就回去吧,回去之后我讓食堂的廚子再給熬一份綠豆湯?!?
蕭北麒自己看了一眼那化驗單,確定真沒什么事,就試探性的問唐錚:“你覺得呢?”
唐錚擦了一把眼淚,吸了吸鼻子,扶著墻站起身來:“回去吧,這醫(yī)院我再也不想來了?!?
聞瀾給了保潔一塊錢,讓她幫忙將地上的東西清理干凈,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扶著唐錚往外走,剛出了醫(yī)院,唐錚不由得又夾緊雙腿:“不行,我還要再去一次!”
說著,唐錚飛快的往回跑。
唐錚再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人都虛脫了,她紅著眼睛看了蕭北麒一眼:“我不走了,明天再回去吧?!?
就這種情況,走半路上,再拉褲子里得多惡心。
“那我去找人,給你安排個病房?!笔挶摈栝_口道。
唐錚點了點頭,等蕭北麒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又跑了一次廁所。
唐錚住的還是她上次住過的那間病房,不過這次病房里多了一個人,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婦女,而旁邊陪床的人,有點眼熟,仔細一看,竟然是周延英。
周延英看見唐錚的時候,眼里都是厭惡和不屑,等看見后頭的人影時,立刻笑的跟花兒一樣:“蕭營長,你們怎么來了!”
蕭北麒看了唐錚一眼:“她病了,我來照顧她。”
周延英聽了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說話都帶著醋意:“沒想到你這么關(guān)心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處對象呢?!?
唐錚臉色慘白如紙,聽了周延英這話,還是忍不住回懟:“處對象怎么了,還要跟你匯報一下嗎?”
周延英氣的臉色青紫:“蕭營長,你聽聽,她說的這是什么話!”
唐錚翻了個白眼:“人話,你聽不懂嗎?”
“你……”
周延英還想和唐錚理論,卻被病床上的婦人制止:“好了!”
她給周延英使了一個眼色,周延英立刻就不說話了。
周母的目光落在蕭北麒身上打量片刻,然后笑著問:“這位同志是華陽軍區(qū)的嗎,我女兒也在華陽軍區(qū)工作?!?
蕭北麒點頭:“是的,伯母您好?!?
周延英此時已經(jīng)不愿意搭理唐錚了,她笑著給周母介紹:“媽,他是三營的營長蕭北麒,剛從京市回來沒多久?!?
周母原本看著蕭北麒的目光都是希冀,可是聽周延英又鄭重的重復(fù)一遍蕭北麒是營長的時候,眼神瞬間就暗淡下來:“哦,是嗎,那真是年少有為?!?
“伯母過譽了,您身體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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