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
獵戶少年跪在地上,頭在河伯廟的地磚上,磕的咚咚響,沒磕幾下,就磕出了血。
“中了蛇毒,這好辦呀?!?
張鱗正好有解毒的丹藥。
只是該如何交給眼前這位獵戶少年呢。
磕過頭后,獵戶少年向周圍致歉道:“諸位叔叔伯伯,對不起?!?
張大財主嘆了一口氣:“看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們這些做大人的,自是不會與你計較,只是你這....不怕河伯老爺怪罪你嗎?”
張大財主看著供桌上,那團野草似的靈藥,眉毛不由獰成一團。
吳大勸說道:“娃啊,山上野豬野雞多得很,你回去抓點野味來,也比上供這爛草團子強!”
“你們不懂,這是靈藥,仙人都喜歡河伯大人肯定也喜歡?!鲍C戶少年固執(zhí)道。
隨后。
獵戶少年低著頭,擠開了人群,飛奔著離開了河伯廟,往山上走去。
等獵戶少年離開后。
吳大起身來到供桌前,準備把獵戶少年放在供桌上的野草扔掉。
河伯大人是多么尊貴的存在。
怎么能拿野草來供奉呢。
再不濟,也要殺只雞來供奉啊。
唉,小孩子就是不懂事吶。
得虧河伯大人菩薩心腸。
咦,奇怪,那把野草呢,哪里去了?
就在吳大疑惑時。
供桌上的那一株靈藥,已經(jīng)被張麟收到儲物袋里去了。
此刻。
他正在跟蹤那名獵戶少年。
這名獵戶少年,也是石川縣的人,只是他家是住在山上,以打獵為生。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獵戶少年拿來靈藥供奉他。
那這靈藥,很有可能就是從石川縣旁邊的山里采摘的。
也就是說,這座山里,有靈藥!
想到這里。
張鱗就按捺不住激動的內(nèi)心。
其次。
一個從小在山里長大的獵戶少年,怎么會知道靈藥呢。
這點,也很重要。
張鱗必須把這兩個問題都搞清楚才行。
獵戶少年回山路上,要經(jīng)過一條幾丈寬的小河。
河水不深,踩在石頭便可過河。
獵戶少年身手矯健,每天都要路過此條河水幾次,早已輕車熟路。
今日或許是因為母親危在旦夕,心神不寧,踩在石頭上沒站穩(wěn),一下跌落河水中,成了落湯雞。
“真倒霉!”渾身濕透的獵戶少年,從河水中站起身來,好不容易上了岸。
突然,一陣微風拂過。
本已平靜的河面泛起層層奇異的漣漪。
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攪動。
岸邊的草叢沙沙作響,似有什么在其中穿梭,卻不見其形。
獵戶少年緊張地看向四周,只覺一股神秘的氣息籠罩而來。
就在這時,一道若有若無的光在河面上閃爍,似是從河底深處透出來的。
光芒閃爍不定,隱約勾勒出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卻又無法看清真容。
緊接著,空氣中彌漫起一股清香。
一枚散發(fā)著柔和光暈的丹藥靜靜漂浮在水中。
還沒等少年反應過來,那股神秘的力量便消失了。
周圍又恢復了平靜,只有那枚丹藥證明著剛才那神秘莫測的一切并非虛幻。
“在水里的丹藥,這....這難道是河伯?”
獵戶少年先是一愣,隨后一喜。
他歡天喜地道:“河伯大人賞賜了我靈丹,我娘有救了!”
獵戶少年一路狂奔,往家的方向而去。
張麟跟著獵戶少年,到了山上的一幢石屋里。
石屋修筑的很牢固,很大。
雖住在山上,屋子里卻打掃的很干凈。
一名臉色蠟黃的女人,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好幾層獸皮褥子。
“娘,我回來了,我問河伯大人求得了仙丹,吃了仙丹,你就能好!”
獵戶少年,一回到家,二話不說,就拿著丹藥,往他娘嘴里塞。
他娘還沒回過神來。
丹藥就被塞進嘴里了。
“兒呀,你給我吃了個什么東西啊?!鲍C戶少年的娘病懨懨地問道。
“仙丹,吃了仙丹,娘你就能好了?!?
獵戶少年說道。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