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剩下的你吃吧?!?
沈東征回頭看她,“你叫我什么?”
囡囡小聲說:“老公啊,不喜歡?”
“也沒有不喜歡,就是有點(diǎn)不習(xí)慣。”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你不是老說直接叫你名字生疏嗎?”
沈東征貼著囡囡的耳朵,“喊哥吧,要不喊孩子他爸?”
囡囡推開他,“快吃飯吧,再不吃就涼了?!?
這兩種稱呼,沒人的時候才能試。
沈東征又給囡囡塞了幾塊胸脯肉,才把剩下的都吃了。
天熱,他想留也留不住,明天早上就壞了。
沈東征去還了盆,回來給囡囡擦身子,喂藥,又幫她刷了牙。
“好了,休息吧,晚上做個好夢。”
“那你呢?”
昨天晚上還有張閑床,今天沒有了。
“我在床尾靠靠就行了。”
囡囡往旁邊挪了挪,“擠一擠,行的。”
“不用,我在這邊睡?!?
囡囡小聲說:“讓你睡你就睡……我也想你了。”
……
早上八點(diǎn)過后,秦時和巧慧又來送飯了,送的是排骨還有小米粥。
來回要七八里地,還要倒車,囡囡過意不去,“爸,媽,不用天天來送飯了,這邊食堂的飯還可以,讓東征去買來就行?!?
秦時松了口氣,“這樣也不是不行,給你送飯,把你媽忙的不輕,去市場買回來還得煮好幾個鐘頭,送過來你也吃不了多少?!?
巧慧就是想來看看囡囡。
經(jīng)過這兩天的治療,囡囡的下身出血止住了,再觀察兩天狀況穩(wěn)定了,就可以出院了。
沈東征的姐姐周青鸞也來看望弟妹了。
“我是昨天才知道,我爸我媽也沒跟我說?!?
囡囡說道:“是我跟爸爸媽媽說,不要告訴你的,笙笙還小,你知道了還著急,東征跟你說,我還吵他了?!?
周青鸞的五官像沈容,不是很漂亮,但氣質(zhì)不錯,齊耳短發(fā),人很干練。
周青鸞原先在最大的化工廠上班,是辦公室的財會人員,前兩年夫妻兩個下崗了,借錢開起了公司。
公司步入正軌之后,青鸞就把精力放在了孩子身上,很少過問公司的事務(wù)。
“都是一家人,為什么不說?”
周青鸞輕輕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責(zé)備卻又不失溫柔。
她伸手輕拍著囡囡的手背,傳遞一種力量與安慰,“囡囡,咱們是一家人,有困難就該一起面對。你看,東征這兩天肯定也累壞了,多一個人分擔(dān),總是好的。”
病房里正談的熱火朝天,傳來了敲門聲,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走了進(jìn)來,“請問,顧雨星顧主任住在這里嗎?”
沈東征走了過去,犀利的目光打量著這兩個人,問道:“你們是誰?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男人點(diǎn)頭哈腰的,連連道歉,“我們是焦艷的爸爸媽媽,我女兒給顧主任造成了傷害,我們也深感愧疚,今天是來道歉的?!?
這么一說,大家也都明白了,就是傷害囡囡的那個狂熱粉的父母。
沈東征指向門口,“我們不需要道歉,一切交給派出所就行了,你們回去等結(jié)果吧?!?
中年婦女拉著沈東征的手說:“這位同志,我女兒還小,是受了別人的蠱惑,就給她一次改正錯誤的機(jī)會吧,不能讓她的人生毀了?!?
沈東征把手拿開,冷冷的說道:“你女兒是成年人了,這個年紀(jì)思想還不成熟,可以判斷你們把她養(yǎng)廢了。”
中年女人眼眶泛紅,聲音顫抖卻帶著幾分尖銳,“顧主任不是沒事嗎?她不過受了點(diǎn)驚嚇,休養(yǎng)幾日便好。你們這樣咄咄逼人,非要?dú)Я宋遗畠阂簧鸥市??她還是個孩子,涉世不深,只是一時糊涂??!”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