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蘭點點頭,“是,我臥床休息了兩個多月,最近才好點了?!?
“我可能有點冒昧,我可以幫著看看嗎?”
打林秀蘭剛進來,楊英紅就有些忍不住了,一直憋到現(xiàn)在。
“你是?”
巧慧解釋道:“姥姥退休前是名醫(yī)生,軍區(qū)醫(yī)院的醫(yī)生。”
林秀蘭求之不得。
林秀蘭伸出了胳膊,楊英紅把手搭上去,眉頭一直沒松開過。
“張嘴,我看看你舌根。”
林秀蘭照做。
“月子病、痰火、氣逆、郁結于心?!?
林秀蘭對老人佩服的五體投地,“除了月子病,其他的醫(yī)生也說了,我拿了藥一直煎著喝,效果不怎么好。
月子病應該是沒有的,生英姿的時候,她爸請了人照顧的,一個月子我連地都沒下,要說落下了月子病,我自個都臉紅?!?
楊英紅,“我和你素不相識,沒有理由騙你,我診斷出來的,你就是月子病,還是很嚴重的那種?!?
林秀蘭半信半疑,她只生了一個孩子,月子里的情況她最熟悉不過了,但楊英紅是醫(yī)生。
“阿姨,能麻煩您開個藥方嗎?我讓英姿去抓藥煎了吃。”
楊英紅開了七味藥,先抓五副,吃完再來找她。
當天,林秀蘭就讓女兒去抓藥了,有法子治她一點都不想耽擱。
林秀蘭的病看了不下五名醫(yī)生了,吃了近三年的藥,一直沒見明顯好轉,這個人靠譜嗎?
“人家是軍區(qū)退休老醫(yī)生,早功成名就了,又不要錢,她從哪方面騙我?”
“好吧,那我借輛自行車?!?
晚上,那邊就傳來中藥味了。
囡囡聞了聞,捂住了鼻子,“臭臭。”
巧慧點了點她的鼻子,“這是藥的味道,是治病的,可不是臭臭,別亂說?!?
轉眼到了除夕這一天。
男人的工作就是貼對聯(lián),巧慧早早地打好了漿糊,囡囡要跟著去外面,巧慧把棉襖棉褲棉帽子全穿上了。
“別到處亂跑?!?
“嗯,不跑?!?
雪花輕舞,緩緩落在屋檐上,地面上,給這除夕之日添了幾分靜謐與祥和。
囡囡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爸爸后面,兩人的身影在雪地中留下一串串深淺不一的足跡。
囡囡興奮地蹦跳著,小臉蛋凍得紅撲撲的,卻仍不忘跑向爸爸,眼中閃爍著對新年無盡的期待與好奇。
“爸爸,窩貼?”囡囡仰頭問道,那躍躍欲試的小眼神昭然若揭。
秦時笑著蹲下身,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當然可以,但你要乖乖聽話,只能給爸爸當幫手,不能亂跑哦?!?
說完,秦時取出一副對聯(lián),遞到囡囡手中,他在大門上抹上漿糊,再把對聯(lián)展開,對齊整貼上。
那是一副紅彤彤的對聯(lián),上面黑色的毛筆字在陽光下微微閃著亮光,洋溢著喜慶與吉祥。
磚磚瓦瓦皆辛苦,點點滴滴是黨恩
秦時念給囡囡聽,囡囡磕磕絆絆念下來了。
一陣自行車的響聲傳過來,一人一車騎到跟前才停下,秦時起身說道:“是大哥來了?!?
葉洪成把車把上的一條水庫魚拎了下來,走了一路早凍成冰棍了。
“煮煮給孩子吃,還有一個好消息,你嫂子生了,生了個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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