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晴卻自顧自地說:“我們好好說說話,我心里太難受了?!?
“我又不是解語花,你跟我說了有什么用?你有親人,有朋友,再怎么說也不應(yīng)該找我這個仇人?!?
顧晴很失落,“我就想找個人說幾句話,只要你肯聽就行。”
巧慧把自行車往邊上一搬,說道:“有什么話你就說吧,我挺忙的,說完我趕緊走?!?
顧晴幽幽說道:“我今天離婚了,邵東陽是對我最好的一個人,遷就、包容,心里只有我,以后不會再有了。”
顧晴傷心應(yīng)該是真的,她也沒必要演戲給巧慧看。
“既然知道為什么要離婚呢?你不是自討苦吃嗎?”
顧晴氣的翻了一個白眼,“你懂什么?我不能給他生孩子,我就不拖累他了。”
顧晴能說出這種通人氣的話,真讓巧慧大感意外。
“好了,我知道了,你做的對。”
顧晴卻不罷休,“我還沒說完……我現(xiàn)在很痛苦,為什么不能在認(rèn)識秦時之前就知道他是我哥哥?他為什么非要是我哥哥呢?你說是不是我爸爸為了斷了我念想故意騙我的?”
這腦袋可真會想,不當(dāng)夢想家都是埋沒人才了……
“這個問題你去問你懷疑的人吧,我可不奉陪了。”
巧慧推著自行車一個助跑,騎上車拼命踩,她才不去和一個神經(jīng)病糾纏。
自行車車鏈子的聲響驚動了楊英紅,她迎出來問道:“怎么了?慌慌張張的?”
巧慧取下車把上的包,就進了屋。
“讓顧晴攔住了……”
“她沒傷著你吧?”
“沒有,就說了一堆不著實際的話,我瞅著機會走了?!?
“那就好,她不敢來家里找麻煩,就去路上堵,真夠下作的?!?
“也沒說啥,就是說她離婚了……”
楊英紅碰了碰巧慧的胳膊,小聲說:“你林阿姨在?!?
里屋,林秀蘭正在跟囡囡說話,囡囡依偎在她懷里,看看手上的斗紋。
“林阿姨?!?
林秀蘭抬起頭笑著說:“回來了?我正在看囡囡斗紋,九個斗一個簸箕?!?
巧慧來了興趣,“這個有什么說法嗎?”
“不是都說七斗八斗離家出走,九斗十斗越過越有嗎?當(dāng)然這都是迷信,咱就圖個樂呵?!?
巧慧去扒扯了龍鳳胎,孩子小紋絡(luò)清晰,昱安十個斗,昱寧六斗四簸箕。
“昱寧隨我,我也是?!?
楊英紅問道:“一家人就秦時了,秦時呢?”
“秦時也是十個斗,昱安隨他。”
十個斗可真不多。
“我也是十個?!绷中闾m說。
楊英紅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咱十個斗的大聚會嗎?我也是,春蘭子也是。”
提起春蘭子,楊英紅的心情就不好了。
“春蘭子是誰啊?”林秀蘭問道:“這個名字很純樸很好聽?!?
“我的女兒,秦時的媽,囡囡他們的奶奶,她已經(jīng)不在了?!?
林秀蘭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歉意,隨即握住楊英紅的手,輕聲細語說道:“阿姨,都怪我,提起往事讓您傷心了。咱們現(xiàn)在重要的是向前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