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廳長明明交代過她,現(xiàn)在不宜透露身份,以免被不法分子盯上。
華國夜色降臨,歐洲某國還是白天。
魏淮洲落地后坐在轎車內處理工作,靳西鳴一個視頻電話彈了過來。
他接起來以后,冷冷問:“什么事?”
鏡頭里,靳西鳴笑得風流倜儻,明明穿著白大褂,卻讓人覺得他是個斯文敗類。
“你說什么事,當時我都要開到醫(yī)院樓下了,你跟我說不用去了,怎么,跟姜語夏離婚,你來真的?要是真的,我可就下手了啊?!?
“滾蛋,”魏淮洲語氣冷冽,“沒什么事我就掛了?!?
“別別別!”靳西鳴終于正色,“你什么時候回來?今天你奶奶的化驗報告出來了,指標不太好,我建議你下半年,盡量別出國,把工作都安排在國內吧,多陪陪老人家?!?
魏淮洲擰眉。
“奶奶上個月用了最新的靶向藥,說是能有60%的幾率攻克腸癌,對她一點效果都沒有嗎?”
靳西鳴遺憾搖頭:“效果微乎其微,主要原因還是魏奶奶年紀大了,身體各項機能都跟不上癌細胞發(fā)展的速度?!?
魏淮洲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按住眉骨。
看得出來,他很苦惱。
再多的錢,也救不了他最親近的人。
“沒有辦法了?”
“坦白說,有,除非你能讓量子技術科學家姜文東起死回生,他當年研究的量子醫(yī)學,有效地幫助你爺爺修復了10%的腦組織,這已經(jīng)是神跡了,但他死了以后,這個項目停滯,再也沒有人能研究下去?!?
魏淮洲想到姜文東,難免覺得可惜。
再想到姜語夏,他原本生她的悶氣,也漸漸消散。
剩下的唯有淡淡的愧疚。
她那會身體不舒服,他還跟她擺臉色。
為什么當時沒有說一點好聽的話?
見魏淮洲走神,靳西鳴喊了好幾聲。
“其實,要我說,你非要現(xiàn)在跟姜語夏離婚嗎?或許你多跟她相處相處,感情深了以后,她說不定能突然拿出許多姜文東的研究手稿,畢竟她可是姜文東唯一的女兒?!?
魏淮洲立刻冷下臉:“我對她沒有圖謀,更不會帶著目的去對她好,沒什么事先掛了?!?
他按斷視頻,那邊靳西鳴一愣。
“這家伙……我是好心??!”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敲響,女護士進來:“靳醫(yī)生,不好意思,剛剛有個地方發(fā)生了車禍,來了好多病人,三號b超室人手不夠了,您可以去幫忙看一會嗎?”
靳西鳴是副院長,但他也經(jīng)常在各個科室都坐一坐,他們靳家屬于全能的醫(yī)學世家。
他比較年輕,平時好說話,這些小護士偶爾都愿意找他求助。
靳西鳴點頭:“可以,你們去忙自己的吧?!?
他穿著白大褂去了b超室,等在外面的,只有一個女孩。
“進來吧,病歷給我?!?
女孩有些猶豫,上下打量靳西鳴:“沒有女醫(yī)生嗎……”
靳西鳴抬眸,眼神冷靜地看著她:“女士,這里是醫(yī)院,我是醫(yī)生,不是色狼?!?
秦冰潔捂著胸口,很不好意思。
靳西鳴拿起她放在桌上的病歷看了兩眼。
“要查乳腺是么,你哪里不舒服?”
“沒有……只是被人踢了一下,感覺一直悶的疼,剛剛做了心臟照影沒什么事,那邊的醫(yī)生懷疑是胸腺出血,讓我來查查?!?
她回家以后,還是覺得胸口疼的難受,索性去了離家最近的大醫(yī)院。
但是,要查胸部的話,她還是更希望是女醫(yī)生。
“我再等等吧,不好意思?!鼻乇鶟嵞米卟v,紅著臉出去了。
靳西鳴搖搖頭,沒有阻攔。
夜色已深,凌晨亮點了。
姜語夏被未來日記的動靜吵醒。
她嘟囔著翻了個身,手在枕頭下摸來摸去。
“乖乖的日記,怎么總喜歡在半夜更新……”
拿到日記后她坐起來,開了臺燈,打著哈欠看過去。
卻沒想到,看到“海嘯”兩個字時,姜語夏發(fā)出了一聲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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