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你進(jìn)宮來一起用了午膳,再把她帶走?!?
一起跟著皇上過來議事的官員,有些看到虞汀汀在御書房吃飯,嚴(yán)肅的臉上全是不認(rèn)同之色。
而有些聽到皇上讓虞汀汀留在御書房,那臉哦……臭得跟茅坑一樣。
虞厲珩沒有直接應(yīng)皇上的話,而是問虞汀?。骸澳闶且撸€是留在你皇伯伯這里。”
虞汀汀當(dāng)然是想跟爹爹走的,但因?yàn)槟承┐蟪家恢蹦醚鄣蹲庸嗡?,她就決定不走了。
之前她就羨慕那些人害怕、討厭虞厲珩,但又干不掉他的氛圍。
今天她終于能體會一番了,自然是要好好體會。
她的選擇讓皇上很是開心,趕蒼蠅一樣的把虞厲珩趕走。
政務(wù)上的事情,虞汀汀聽得瘋狂打瞌睡,皇上原本是指著看她能不能給他爆料點(diǎn)大臣們的齷齪事,但看她坐在一邊小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隨時都有磕到桌子上的危險。
心頭有些無奈,到底還是個孩子,他把人抱了過來。
這可是弟弟的寶貝女兒,若是磕著了,少不得要來找他鬧。
虞汀汀換了個地方,依舊睡得香噴噴的,被皇上抱過去的時候只是砸了砸嘴。
七八個大臣里頭的一個蔡枓見狀,心里閃過一抹衡量。
“皇上,臣舉報京西路漕司吳德耀貪贓枉法、強(qiáng)搶民女、殘殺士子。”
睡夢中的虞汀汀,被這一聲高呼震醒。
她有些懵懵的看了看跪在地上,面容端正,一派清風(fēng)朗月之相的中年大臣,下意識的開口:“咦,難道不是因?yàn)槟阆胧召V,吳德耀不給,所以你就想把他弄下去,換個給你送錢的人去么?”
皇上摸到手邊的硯臺砸了過去:“王潢,你好大的膽子!”
漕運(yùn)油水多,京西路的漕司年前皇上察覺到不妥,才給換了他覺得剛正不阿、寧折不彎的吳德耀。
聽到舉報的時候,他還以為又選錯了人。
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把他當(dāng)傻子糊弄是吧!
王潢涕淚橫流的道:“皇上,冤枉?。 ?
“您先看看臣查到的證據(jù)再說啊,怎能因?yàn)橐粋€黃口小兒的妄,就不相信老臣?”
跟他一派的兩個官員也紛紛跪下道:“皇上,王大人這些年為百姓做的事情,您應(yīng)該看在眼里?。 ?
“是啊,說誰收賄都有人信,但唯獨(dú)說王大人逼人送錢這話可笑,誰不知道王大人窮得住的宅子都是皇上您賜的,家中仆從都沒有幾個,上朝都是走來的?。 ?
虞汀汀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找那個什么吳德耀來對峙太慢,去查證這些也太慢,皇伯伯您直接帶人去敲了這個王大人臥室的地磚,一切就都有答案啦!”
皇上立即派人去王潢家中,好家伙,王潢臥室的地磚下面,全是鋪的金磚,那金磚還不止鋪了一層,而是鋪了兩層。
足足裝了幾十箱子才裝完。
虞汀汀一句話,滅了一個三品大員。
那兩個幫著王潢說話的大臣恨不得變成一個屁,消散在空氣,唯恐虞汀汀再說出什么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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