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我對待交易一向是信守承諾的。”鹿之意略有些敷衍地擺了擺手,一道流傳落在了溫昊的身上。
溫昊驟然松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他真的感覺整個身體舒服了不少。
“走了?!甭怪馄沉藴仃灰谎?,大步離開,赫景川和賀蘭卿如同影子一般緊緊跟在她的身后。
溫昊在原地氣的跺腳,這個鹿之意把他的辦公室當(dāng)成什么?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回到意園后,林羨早已經(jīng)將晚餐準(zhǔn)備好,心情還不錯的樓棄在幫林羨打下手。
如果因為樓棄的那張嘴差點把好脾氣的林羨逼煩后,這一幕看起來還是挺和諧的。
“之意怎么那么好!”
“她為了幫我出頭竟然真的對上了聯(lián)盟!”
“我真的好愛她!”
……
“回來了?!绷至w將飯菜在餐桌上擺好,給鹿之意盛好一碗湯,順勢在她旁邊坐下,堵住了樓棄的動作。
也不用林羨示意,赫景川十分自覺地將鹿之意身側(cè)另外一個空位給霸占了。
嘶——
蛇蛇無奈,蛇蛇不就多說了幾句話嗎?這頭狐貍竟然那么幼稚地跟自己爭。
“之意,我今晚……”
“教授,等會你跟我來書房一趟。”
鹿之意和樓棄同時出聲,樓棄的嘴巴張了張,意識到鹿之意要干正事后,十分懂事地閉上了嘴巴。
“那我呢?”赫景川湊了過去,“我比這頭白虎有用?!?
“這件事情和賀蘭女士有點關(guān)系,白虎可能確實有用一點。”鹿之意夾起一大片肉塞到赫景川嘴邊,堵住他剩下的話。
“好吧。”被投喂的狼狼也是有點小滿足,很好說話的。
夕陽如血,將天際染成一片壯麗的橙紅,余暉透過密室半掩的窗簾縫隙,斑駁地灑在鹿之意的臉上,為她鍍上了一層溫柔的金輝。她站在密室的窗邊,凝視著遠(yuǎn)方漸漸沉沒的日輪,眼中閃爍著復(fù)雜的光芒。
“溫禮名字你聽說過嗎?”
“我母親的白月光,一個在她心里占據(jù)著莫大的位置的死人。”賀蘭卿提起溫禮的聲音微冷,他順著鹿之意的目光向窗外的晚霞,不經(jīng)意間想起了父親被冷落的一段時間,“我和年齡相仿的幾個兄弟都不太喜歡他?!?
小時候他們以為母親對誰都那么冷,連同著他們的父親,而溫禮又偏偏是個意外。
微風(fēng)拂過,帶動著她額前的發(fā)絲輕輕搖曳,與窗外漸暗的天色融為一體。鹿之意的指尖輕輕敲打著窗欞,倏然一嘆,帶著說不盡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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