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拂雪看著激動的梁蕭,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守在一旁的阿婆卻是滿臉苦笑。
卻不料梁蕭雙手按住了江拂雪的肩膀,一臉緊張:“婆婆不可能靠打雜賺足一千兩白銀,雪兒,你是不是背著哥哥跑去跟別人簽什么賣身契了?”
老少兩人差點栽倒!
“哥哥,這是阿婆在雪兒老家?guī)兔ψ冑u的家產(chǎn)……”江拂雪弱弱地提醒道。
梁蕭一愣,這才想起來,阿婆的確每隔一陣子會告假,離開梁府,據(jù)說是去幫江拂雪處理老家的產(chǎn)業(yè)。
“這可是你爹娘留給你的遺產(chǎn),怎么能動!”
梁蕭滿臉嚴肅,把銀票塞回江拂雪的手里。
江拂雪急道:“哥哥不但救了雪兒,還給了雪兒一個溫暖的家,雪兒的一切都屬于哥哥,只想要哥哥振作起來!阿婆快說句話呀!”
一直默不作聲的阿婆回過神來,硬著頭皮道:“少爺,這是小姐的一片心意。只要少爺能奮發(fā)圖強,一切都是值得的?!?
梁蕭一臉狐疑打量著阿婆,搖頭拒絕。
趁著阿婆勸說的工夫,江拂雪轉(zhuǎn)過身去,悄悄從袖子里取出了半塊洋蔥撕開,又開始熏得眼淚汪汪,這才轉(zhuǎn)身。
“哥哥見外了,哥哥不要雪兒了,嚶嚶嚶……”
梁蕭見江拂雪哭得梨花帶雨,頓時敗下陣來。
“好好好,哥哥收下了,以后哥哥賺的錢,雪兒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江拂雪這才擦干眼淚,說道:“只要哥哥不要不理雪兒就好!”
“我家雪兒這么溫柔體貼又可愛,哥哥要是不理你,那可是人神共憤!”
聞,江拂雪破涕為笑,催促梁蕭收好銀票,才心滿意足地帶著阿婆回自己房間讀書。
房間里,江拂雪看著阿婆關(guān)好房門之后,才取出那半塊洋蔥,哼哼道:“這東西蠻好用的嘛,阿婆,我剛才表現(xiàn)如何,像不像天下第一乖乖女?”
阿婆額頭冒汗,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少爺他很感動呢?!?
江拂雪這才甜甜一笑,拿起桌上的紙筆,奮筆疾書。
阿婆一邊為她磨墨,一邊嘆息。
“小姐,少爺他退了那門親事,只怕……”
江拂雪嬌哼道:“怕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恨娃娃親了,何況是哥哥的娃娃親,退了才好!”
“可是他得罪了鎮(zhèn)遠侯……”
“得罪他又怎么啦?我恨不得殺了他呢!”江拂雪漫不經(jīng)心道。
阿婆一愣,隨即一拍額頭,嘆道:“小姐,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江拂雪這才意識到自己失,驕傲地仰起頭:“我以前怎樣?我還是個孩子啊~童無忌啊~”
阿婆無以對,默默退出房間,不敢打擾。
望著梁蕭的房間,阿婆心情復(fù)雜。
這個少年救了她的小姐,是大恩大德。
可他實在是太敗家了,兩年就能敗光幾千兩家資,現(xiàn)在又開始花錢大手大腳,仿佛死性不改。
“自從遇見了他,小姐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只怕早晚會跟著他誤入歧途……”
阿婆的目光閃爍不定。
就在此時,梁蕭房間的門開了。
阿婆瞬間恢復(fù)往常的恭謹,遠遠向梁蕭行了一禮,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梁蕭只是對她笑了笑,隨后東張西望。
看著梁蕭一副做賊的模樣,阿婆心里的失望無以復(fù)加。
梁蕭又向她招了招手,把她請進屋里,拿著江拂雪給的十張百兩銀票,問道:“阿婆,雪兒她老家的產(chǎn)業(yè)還有多少?”
聞,阿婆心中警惕,低頭道:“已經(jīng)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