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坐在臺下的諸葛暉,也不禁面帶喜色。
“陛下,這些錢可大大改善民生和將士待遇!”
段云衣點頭道:“也離不開丞相你們的用心監(jiān)察,避免了官員中途貪墨?!?
諸葛暉謙虛道:“臣等只是做了分內(nèi)之事,真正有功的是梁蕭?!?
段云衣情不自禁,嘆道:“梁愛卿確實當(dāng)記首功,比起以往的制鹽法,這曬鹽法更為精妙,降低成本的同時,大大提高效率,源源不絕產(chǎn)鹽,方能讓朝廷放心收回鹽引,不再擔(dān)心鹽價的問題……”
“此子確實是國之棟梁,百年難遇的奇才,而且相當(dāng)明事理,識大體。”諸葛暉稱贊道。
段云衣好奇道:“他明事理,我看得出來,識大體是?”
諸葛暉一臉鄭重道:“是這樣的,老臣曾經(jīng)跟他提及陛下,他說陛下美若天仙,聰慧絕倫,又勤政愛民,真乃千年一遇的好女子?!?
段云衣聞,罕有的俏臉一紅:“他、他真的這么說么……”
但很快她便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恢復(fù)矜持,道:“他對朕可有什么意見?這和識大體有什么關(guān)系……”
諸葛暉淡然一笑,道:“他說,他無數(shù)次看陛下看得失神,驚為天人但謹(jǐn)記人臣之禮,不敢有非分之想?!?
段云衣黯然垂首,神情復(fù)雜:“朕已經(jīng)許諾讓他做大周駙馬,算是對他的補償……”
諸葛暉看在眼里,頓時頭大:“那婚約,果然是……”
先皇稱他為“相父”,所以姐妹倆一直以祖父之禮待他。
眼前的君王,終究還是個未滿二十的少女,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這一路成長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自不必說。
諸葛暉略加思索,意味深長道:“陛下,這世間有些事,并非不可能。”
段云衣一怔,若有所思:“是么?”
“是,就如梁蕭橫空出世。而且,陛下乃是九五之尊?!敝T葛暉鄭重道。
“不無道理……”段云衣微微點頭,心情復(fù)雜。
諸葛暉離開后,段云衣望著墻上的《洛神賦》入神。
“是不是該去探望探望功臣呢?”段云衣美眸一亮。
但很快,段云衣又撇了撇嘴。
“還是算了,最近好不容易重拾威嚴(yán),萬一見了他又不小心亂了分寸,以后可就鎮(zhèn)不住他了……”
段云衣胡思亂想著,目光逐漸變得幽怨:都怪他,總是讓自己胡思亂想!
只有他和妹妹,能讓自己威風(fēng)不起來。
可一想到梁蕭厚顏無恥的模樣,段云衣的嘴角又不禁微微上揚,滿懷期待。
段云袖收藏的一百條皮鞭,她這個皇姐可是贊助了整整七十條!
“早晚要讓琴雪治治他,瞧他得意的~”
此時,梁蕭正在京城一家鐵匠鋪里觀察,顧平休緊隨其后。
看著正在賣力鍛鐵的鐵匠們,顧平休小聲道:“侯爺,只怕他們也不敢接這活,不光耗費時間,還要承擔(dān)風(fēng)險?!?
梁蕭無奈點頭,沒有勉強。
“一甲頂三弩,三甲進(jìn)地府”,大街上允許攜帶刀劍,但私藏鎧甲是重罪。
所以,他想要直接購買現(xiàn)成的鎧甲,也不現(xiàn)實。
就在二人小聲討論時,一名玄衛(wèi)跑來匯報,一臉興奮:“侯爺,西南方有大量流民,正往京城聚集,規(guī)模過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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