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的意思是,他們關(guān)隴并不是一家做主,而是幾家共事,群策群力,而且直面大周軍隊,凡事不能輕舉妄動……”
不等來人解釋,影怒道:“不過是托詞罷了!他們僅僅只是面圣一次,分別拜訪了諸葛暉和梁蕭一回,便選擇離京,一定與梁蕭脫不了關(guān)系!眼下拓跋氏自身難保,說不定還想出賣我等,此地不宜久留,速速撤退!”
冀北游騎的臥底也隨之離開京城。
關(guān)隴貴族并沒有大張旗鼓離京,但還是瞞不過消息靈通的大世家。
關(guān)隴一帶因為曾經(jīng)受過北胡荼毒,如今全民皆兵,是一支不容忽視的軍事力量和政治力量。
端木操立即召集公羊氏與獨孤家商議。
“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歸順朝廷,一旦讓他們?nèi)胫骶?,掌控全局,咱們幾家必死無疑……”
“眼下拓跋氏選擇明哲保身,是指望不上了,不過他們寄存了五十萬兩銀子在咱們這里,以表誠意,咱們可以拿去,暗中支持天日教豢養(yǎng)部隊,適當支持龍無雙……”
“這梁蕭不死,我等皆寢食難安!”
“通知各地族民,全力以赴,禁止梁蕭的報紙和廉價書籍流入本地!再以重金籠絡(luò)各地守將,務(wù)必奪取守軍的軍權(quán)!”
清晨。
被窩里,梁蕭輕輕為段云袖梳理凌亂的青絲,眼里盡是溫柔。
他早已深刻認識到,不能以現(xiàn)代人的目光去對待這個世界。
就如段云袖,她比誰都在乎皇室香火的延續(xù),但又不想給他壓力,只能偶爾暗示。
但她并不明白,他更擔心她的健康問題。
段云袖睜開惺忪的睡眼,發(fā)現(xiàn)梁蕭正深情望著自己,回憶昨夜的瘋狂,不禁俏臉一紅:“看什么吶……”
“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好的姑娘,我要多看看。”梁蕭一臉認真。
“就你貧嘴~”段云袖嬌嗔著,小貓般往梁蕭懷里蹭著。
最近無論梁蕭多忙,都會親自為她做飯,以彌補哪天自己去外地任職,不能久伴。
“蕭哥哥到了燕州之后,一定要掌控好軍權(quán),提防當?shù)氐暮雷遄鱽y……”段云袖叮囑道。
梁蕭道:“我不在的時候,顧隊長和燕云十八騎可委以重任,還有幾位玄衛(wèi)隊長隨時候命,萬無一失。當然,大周還得發(fā)掘更多的將才和策士?!?
段云袖放心了,又道:“我我姐姐說,蕭哥哥去了燕州,要從那些土豪手里買地嘛?”
梁蕭道:“目前土地掌握在那些土豪手里,我不放心,我必須瞅準降價潮,早點回收。我和丞相也討論過了,想要土地降價,其實不難?!?
得到梁蕭肯定的答復(fù)之后,段云袖神氣道:“我姐姐把你給她的三成利潤,都給我了,你拿去多買點地吧~”
梁蕭一愣,道:“你先留著?!?
托大楚那些世家的福,他的書坊開張至今,已經(jīng)賺取了超過六十萬兩的凈利潤。
至于糖酒這些,截至昨天,他光是交給段云衣的利潤三成,加起來已經(jīng)超過了四十五萬兩,也就是說他在這方面的個人利潤達到了一百零五萬兩。
如今他的流動資金都超過一百五十萬兩!
這只是不到半年的收獲,以后還能再漲。
一百五十萬兩銀子,已經(jīng)是巨富了。
但梁蕭知道,他的資產(chǎn)可能還不到那幾個大世家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