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蕭回到西宮別苑,繼續(xù)陪伴段云袖。
等他去了燕州之后,小兩口聚少離多,他只覺得愧疚。
家與國,又是不能兼顧。
好在段云袖有一個拿命寵她的皇姐,能無微不至照顧她。
第二天,梁蕭親自監(jiān)督梁家軍的訓(xùn)練。
諸葛定也接受諸葛暉的建議,準(zhǔn)備隨他前往燕州。
“去了燕州之后,諸位時刻備戰(zhàn),一如既往令行禁止,決不容許騷擾百姓!”
梁蕭話音剛落,底下傳來震耳欲聾的呼聲。
“悉聽尊命!”
梁蕭欣慰地掃過眾將士。
就連狄安娜送過來的十七號和十八號,也融入了梁家軍這個集體,任勞任怨。
狄安娜得知他前往燕州赴任的時候,特地來給他拜了個晚年,滿懷敬意。
鴻臚寺里,維斯提醒狄安娜:“蘭陵侯隨時會去燕州,您要怎么辦?難道還要跟去燕州?”
狄安娜合上書本,道:“維斯?fàn)敔?,我最近看完這么多大周典籍,還有報紙,明白了一個道理。我膚淺了!”
“膚淺?”維斯一愣。
狄安娜一臉崇敬,道:“我總想著有朝一日自己能嫁給英雄,蘭陵侯也的確是最佳的選擇……但我在了解了他與武圣、武君的事跡之后,我才明白了,一直以來我只是在供奉神像?!?
維斯苦笑道:“您是說,蘭陵侯在您心中可能是神像,而不是對象?那您打算和誰聯(lián)姻?”
狄安娜道:“聯(lián)姻只是政治手段,這件事以后再說吧……只要我們?yōu)榇笾茏鞒鲎銐虻呢暙I(xiàn),一樣能加深兩國友誼。更何況,如今大周也注意到了天日族的存在,比如天日教……大周也愿意與北胡一戰(zhàn),相當(dāng)于為我們牽制了天日族的盟友?!?
維斯明白這位公主殿下一向特立獨行,也沒有反對。
與此同時,玄衛(wèi)保護(hù)著白河,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奔波,終于來到遼東。
一行人灰頭土臉,為了讓自己更加逼真一點,都是一路風(fēng)餐露宿,甚至沒有洗澡。
如今的白河相比之前消瘦了許多,臉上還有幾分恐懼。
“大人,那個拓跋亭也不是簡單角色,你們一定要裝得像模像樣的……”白河擔(dān)憂道。
“我們現(xiàn)在是拓跋烈的死士,有問題嗎?”玄衛(wèi)隊長道。
“沒問題!上吧,按蘭陵侯說的,越狼狽越好……”
拓跋亭正在家中熱著一壺滄海酒,愜意享受。
自從滄海月明在遼東打開銷路,富人們爭相購買,供不應(yīng)求。
梁蕭的滄海月明出貨量遲遲不提上來,讓這些愛酒的遼東人士寂寞不堪。
滄海月明在遼東市面上,已是一酒難求。
“這梁蕭也是個蠢材,明明可以趁著這股熱潮,在別人仿制之前加大出貨……不對,按照堂弟對他的評價,此人可能是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不擔(dān)心技術(shù)外傳,就如報紙和廉價書籍……”
就在此時,外面?zhèn)鱽碛H衛(wèi)急報。
“主人!白河求見,說是有生死攸關(guān)的急事必須稟報!”
拓跋亭一驚,當(dāng)即出去迎接。
門口的白河等人灰頭土臉,邋遢不堪,滿臉恐懼。
拓跋亭皺眉道:“白河,你在搞什么鬼,先去給老子洗個澡!”
“來不及了!拓跋大人,出大事了!昏君找了個借口,說是刑部發(fā)現(xiàn)大少爺他也參與了二少爺謀反作亂之事,讓老爺他招來大少爺,徹查此事,但大少爺遲遲沒有回家,拓跋氏被抄了?。 ?
說著,白河從袖中取出拓跋烈的寶玉,哀嚎道:“老爺連夜帶上幾名核心子弟逃離京城,還讓我?guī)е盼飦碓掁D(zhuǎn)告您!”
“朝廷找到借口對家族下手,我?guī)ё卟糠肿迕瘢F(xiàn)在已經(jīng)在逃亡路上了,你不走更待何時?事起倉促,根本來不及寫信,特派白河傳口信,以此玉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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