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甲???”
看到小字的一瞬間,梁蕭便用手將它遮住,心中思緒飛轉(zhuǎn)。
這是武朝那位武帝專用的寶甲?
前兩行字和第三行字,顯然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可能是鎧甲的初代主人過世之后,由后人加上去的。
他的名字,是糟老頭子收養(yǎng)他之后專門給他取的。
后來他從諸葛暉那里獲悉,他和老頭子的梁家這么個家族,是武朝武帝的后裔。
這糟老頭子,一如既往壞得很啊!
搞不好,這糟老頭子都知道自家族譜上溯到誰,祖宗是誰。
畢竟,段云衣其實(shí)是老頭子的孫女。
難怪老頭子一門心思要他和南宮寧退婚,分明是要他去拿下大周皇族。
“不愧是你……真是超乎想象的不要臉啊,看在你老人家如此用心良苦的份上,蕭兒姑且不與你計較了!”
梁蕭如此無恥地想著,重新裝好武帝甲。
這種事不能外傳,搞不好又要被政敵拿來大做文章。
現(xiàn)在梁蕭突然有些慶幸,那位武帝專門讓史官隱去了自己的名字。
就算哪天武帝之名公諸于世,不知者無罪,畢竟整個大周和他同名甚至同名同姓的人還有不少呢。
主動和被動,是有區(qū)別的。
現(xiàn)在梁蕭只有兩個想法。
先存好武帝甲,如有必要上陣殺敵,再穿起來。
等回到京城,穩(wěn)妥起見,還是應(yīng)該避嫌,如實(shí)告知諸葛暉和段云衣此事,即使他知道段云衣和諸葛暉巴不得他能有這么一件護(hù)身寶甲。
不能只以今人的觀念去看待古人。
今天,梁蕭專門設(shè)宴招待這群商人,相談甚歡。
雅布還帶來了不少西域好馬,等著他去驗(yàn)收。
席間,梁蕭才開口問道:“伊扎德先生可否說說這件圣甲的來歷?”
伊扎德賺了三萬兩銀子,其中兩萬兩是雙方約定,由梁蕭供應(yīng)等價白糖,現(xiàn)在的他心情大好,也不隱瞞,一股腦吐露來歷。
伊扎德在波斯啟程來西域的途中,遇到了一伙熟人。
對方是一群“義賊”,從“天日國”的部隊里盜來一件鎧甲。
根據(jù)義賊的情報,這件鎧甲是天日國剿滅了一支在邊境游擊的大周部族,鎧甲正是族長的遺物,后來成了天日國的戰(zhàn)利品,卻被義賊們中途盜走。
義賊們偷聽天日國士兵交談,得知鎧甲的主人生前憑借此甲斬敵過百,最后寡不敵眾,戰(zhàn)死沙場。
“介系我能提供的所有情報,蘭陵侯……”伊扎德一臉誠懇。
梁蕭微笑著向他敬了一杯月明酒,心中揣度。
伊扎德的話也不一定完全可信,但如果按他這個說法……
一支流落到西方的武朝人在那里扎根,這件鎧甲可能就是鎮(zhèn)族之寶。
能擁有武帝甲這樣的圣甲,這個族群和武帝的血緣關(guān)系可能比他們梁家更近。
畢竟他們家只有一桿天龍破城戟,還是糟老頭子那一系負(fù)責(zé)保存的。
按照古人的觀念,甲胄是比武器更重要的。
扎里也向梁蕭敬了一杯酒,笑道:“蘭陵侯,過陣子我們就回西域了,到時候您有什么生意和雅布他們談就好了!相信以后還會有更多的西域商人和波斯商人來往燕州!”
梁蕭笑著回敬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