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無媸震驚過后,聽著東野滄海的稱贊,眼神逐漸恢復(fù)凌厲,一不發(fā)。
“老先生過獎?!绷菏捨⑿貞?yīng)之后,看向劍無媸,“前輩便是青衣姑娘的恩師?”
夏侯青衣連連點頭,眼里的喜悅轉(zhuǎn)為擔憂。
劍無媸只是冷漠回應(yīng):“不錯。”
梁蕭微笑點頭,又看向屏風。
今天他是來拜訪東野滄海的,遇見這位前輩屬于意外,不能喧賓奪主。
東野滄海緩緩起身,語頗有些急切:“讓老夫看看,能說出這四句圣的年輕人,是怎樣的一個人?”
劍無媸皺眉道:“前輩剛才不是說不便見人么……”
“可老夫就是拼了這把老骨頭,也想見一見他!”東野滄海不假思索回應(yīng),掙扎起身。
東野鴻機連忙進去,扶著他走出屏風。
眾人終于看清東野滄海的模樣。
他須發(fā)皆白,滿臉皺紋,但精神矍鑠,雙眼清澈,慈眉善目。
仙風道骨,說的便是此人。
東野滄海一見眾人,也不禁驚奇:“怪哉??!”
“老爺子?”梁蕭連忙上前。
東野滄海擺手道:“無妨,老夫還死不了。你,跟你爹真像,真讓人懷念,當年那個滿腔熱血的青年……”
梁蕭道:“今后燕州會長治久安,我也定當報這國仇家恨!”
東野滄海只是默默點頭,打量著梁蕭,又看向梁蕭身后的沐琴雪等人,一臉驚駭。
東野鴻機隱約感覺哪里不對勁,連忙道:“諸位請先入座。”
眾人坐在兩側(cè),東野滄海的目光從始至終不曾離開過梁蕭,眼里仍是驚駭。
公孫月迎上劍無媸的目光,心里也不禁發(fā)怵。
她從劍無媸的眼里看到了不悅。
很顯然,讓對方不悅的人是梁蕭。
她聽說過這位長老的過往,似乎和梁蕭的老爹有關(guān)系。
沐琴雪忍不住笑道:“聽說老爺子精于相面,莫非是從他臉上看出了什么?”
東野滄海微微頷首,嘆道:“不錯,所以老夫覺得怪異!”
梁蕭道:“我不信這些算命之事,但老爺子頗有經(jīng)驗,直說無妨?!?
“注意禮節(jié)!”劍無媸冷漠叮囑。
公孫月和夏侯青衣眼神一變。
果然!
梁蕭看向劍無媸,微笑不語。
東野滄海盯著梁蕭,道:“信不信什么的,無妨,蘭陵侯……”
“老爺子喚我梁蕭即可?!绷菏捿p聲道。
東野滄海也不客氣,道:“梁蕭,隨你過來的三個姑娘,簡直是一個賽一個的貴不可,貴不可啊……”
“前輩說得在理,未來這三個姑娘的確是貴不可?!眲o媸附和道。
梁蕭道:“她們將來說不定都是能夠名留青史的奇女子,我了解她們!”
聞,三個姑娘同時臉一紅。
梁蕭說了解自己?
所以……
三個姑娘的心聲:
沐琴雪:“我力氣大,酒量大,喜歡打惡霸,他都知道了?”
江拂雪:“哥哥什么都知道了?包括我在劍族的真實身份?”
公孫月:“他難道已經(jīng)知道我家和他聯(lián)姻的意圖??”
“只是……”東野滄海欲又止。
梁蕭道:“老爺子不必擔心失,晚輩洗耳恭聽?!?
一旁的劍無媸突然冷笑,引起江拂雪的不悅。
“注意禮節(jié)!”江拂雪噘嘴道。
劍無媸眼神一變,重新打量著江拂雪,心中郁悶。
這孩子是劍族的……
東野滄海猶豫片刻,哀嘆道:“她們貴不可,就連隨你進來的玄衛(wèi)顧平休,老夫也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如今他也有善終之象??晌í毮?,梁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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