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成,我大周以德立國,本王與陛下自當尊老愛幼,關(guān)心臣子。端木尚書,你放心頤養(yǎng)天年?!?
梁蕭淡定的回應(yīng),讓端木家眾人不淡定了。
吏部尚書端木節(jié)也連忙離席叩拜。
“帝君海涵!舍弟的確是偶感微恙,心思是在帝君婚禮的,只是擔心抱病出席對帝君婚禮不利而已,符合禮法!”
梁蕭微笑道:“這是禮法的問題?”
沐定國笑瞇瞇道:“帝君說得在理!端木尚書,該休息休息,都一把年紀了!老夫也過一陣子也該休息了!”
端木操氣得吹胡子瞪眼。
他才年過半百,沐定國都年逾古稀了,如何能比!
禮部侍郎獨孤泉也出列求情。
“帝君新婚燕爾,突然罷免朝廷命官,只怕容易讓天下人誤解,還請三思……”
梁蕭不緊不慢道:“若是讓端木尚書病死在任上,本王只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大將軍說得好,該休息休息,回家教育子孫,其中德才兼?zhèn)湔咚找嗫扇氤癁楣佟!?
端木操迎上梁蕭的目光,不寒而栗。
死在任上?
以他對梁蕭的了解,這其實是梁蕭的外之意。
梁蕭已經(jīng)擺明了不可能再重用他們,除非他們老老實實交代一切,坦白從寬。
東野鴻機坐在諸葛暉身后,正偷著樂。
他的兄長東野玄機熬了這么久,終于有機會破格錄用。
不管世家大臣們?nèi)绾吻笄?,梁蕭都不為所動?
“獨孤侍郎,你也年事已高了吧?禮部的兩位,總得休息一個,省得以后本王和陛下再為你們的健康操心。”
梁蕭森冷的話語,驚得獨孤泉渾身一震,連忙道:“臣身子骨很硬朗!”
獨孤泉說完,也不敢吱聲了。
看來梁蕭是鐵了心要拿禮部動刀子,搞不好,他這個禮部侍郎更有可能被罷免!
不管端木家大臣如何哀求,梁蕭都不為所動,終究還是罷免了禮部尚書端木操。
端木操一把鼻涕一把淚,被玄衛(wèi)拖出了御書房。
見梁蕭不怒自威,舉止得體,諸葛暉和沐定國等老臣終于徹底安心。
梁蕭又留下諸葛暉與沐定國,討論南方戰(zhàn)事。
“新政終須推行,但南方不穩(wěn)”
蘭陵侯府內(nèi),李心文望著桌上記錄女帝婚姻的報紙,一時失神。
他成了帝君……
即使早有所料,真正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仍是免不了滿心酸楚。
好在江拂雪還不忘來探望她,給她講梁蕭的故事,和《西廂記》的新內(nèi)容。
梁蕭與段云衣的婚房,就在西宮別苑,靠近曾經(jīng)的女帝寢宮和公主寢宮。
結(jié)束會議之后,梁蕭回到婚房。
嬌美的新娘女帝早已望眼欲穿,一見梁蕭坐下,便偎依在他懷里,感受久違的溫馨。
對段云衣而,離開他一刻都如隔三秋,何況兩個時辰。
“還有沒有不適?”梁蕭問道。
“有一點點……”段云衣紅著臉道。
梁蕭心疼地抱緊懷中妻子。
“今天不可以哦……”段云衣弱弱地試探。
“那是自然?!绷菏掄嵵氐馈?
段云衣這才放心一笑,又勾起梁蕭的下巴,在他耳邊呵氣。
“梁皇后~”
“你、你干什么?”梁蕭神色一變,只覺得自己快要著魔了。
很顯然,眼前磨人的妖精仗著自己不忍心折騰她,又開始了瘋狂的挑釁。
“你求饒吧~或者叫一聲娘子大人,就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