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蕭和段云衣看完情報,也不禁神情凝重。
大楚新君夏侯雍,在安撫好大楚吳王之后,以廣招賢才的名義昭告天下,不限國籍。
根據(jù)玄衛(wèi)密報,三大世家就有不少子弟趕往大楚。
按理,這是正?,F(xiàn)象。
但大楚那邊又送來密報,最近大楚各地的天日教日漸猖獗,但夏侯雍非但沒有制止,還有心將天日教尊為國教。
“如此,倒是坐實了秦勛提供的情報,大周包括拓跋氏在內(nèi),四大世家里都有人勾結(jié)天日教,甚至成了天日教里的高層。”梁蕭握緊拳頭,殺機(jī)畢露。
段云衣道:“那更不能允許京城的三大世家人員離開咯?!?
“對!無論用什么手段,什么借口,決不能讓這群世家核心子弟離京,以免放虎歸山。一旦他們離京,必會暗中變賣產(chǎn)業(yè),支持天日教,煽動各地造反?!绷菏掽c頭。
新政的推行,勢必得罪國內(nèi)大量的地主豪紳。
即使軍權(quán)在手,他和段云衣也必須慎之又慎。
倘若遇上多災(zāi)多難的年頭,又接連不斷,國庫就算有那幾千萬兩存銀再加他名下的存銀,也免不了吃緊,雪上加霜,就有可能陰溝里翻船。
段云衣連連點頭,深有同感,又想起什么。
“對了,師父他老人家,不能接來京城么?”
梁蕭含糊道:“一來,他行動不便,二來,劍族還需要他和家將們監(jiān)視。他曾說,等天下靖平,劍族徹底歸順,巴蜀回歸,我才可去見他?!?
段云衣恍然,只是惋惜。
梁蕭看在眼里,心中也不禁感慨。
老頭子已經(jīng)立誓,無論如何,終生不再踏足京城一步。
當(dāng)年老頭子來京城帶他走的時候,這京城還不是京城,因為遷都之禍,后來才成了新的國都。
這是古人的堅持,他也不忍心去改變,能做的,便是早日收復(fù)巴蜀,讓他能放心見自己。
“姐姐,比起此事,他老人家顧念皇爺爺情義,總希望皇室能人丁興旺呢~”段云袖打趣道。
段云衣聞,俏臉到耳根子都泛起粉紅,幽幽地看了梁蕭一眼。
自己已經(jīng)非常非常努力了!
非常!
夜深人靜。
良久,被窩里又傳來段云衣的求饒聲,梁蕭方才作罷。
“后天,武衛(wèi)新兵應(yīng)該能到齊了?!绷菏挼馈?
聞,段云衣抬起螓首看他,吐氣如蘭,不免多了幾分心疼,吻他臉頰。
還是需要他親自出馬,定好新兵的訓(xùn)練日程之后,還需要親自訓(xùn)練一段時間。
換其他人,誰都不好使。
新政消息從京城傳遍周邊州郡,終于傳到了江北。
江北士林為之震動!
“這梁蕭欺人太甚?。 ?
獨(dú)孤家密室里,前任左丞相獨(dú)孤平拍案而起,其他各家人員也怒不可遏。
“這是要刨了咱們的根?。?!”一名老者脖子上青筋暴起,聲色俱厲。
“歐陽大人,你們歐陽家也該有所行動,不能總以勢弱為由,該面對的還要面對?!豹?dú)孤平嘆道。
密室里的客人,除了公羊氏和端木家,還有江南江北的其他中小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