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jīng)有了新的追求,名聲與交友反而成了一種累贅……
“柔兒,不如把《塞下曲》一起帶過去,供大家欣賞。”劍子房冷不防道。
聞,星柔美眸一亮,抬起螓首:“可以么?”
劍子房看在眼里,終于了然,嘆道:“原本要帶的是武帝墨寶,蕭清他來得突然,那便用《塞下曲》吧?!?
秦百里擔(dān)憂道:“難道爺爺不怕有人因此質(zhì)疑《滿江紅》的筆鋒?”
劍子房搖頭:“如此也未必不可,循序漸進,讓見機他們父子自己懷疑起來,慢慢處置,不失為良策,總好過一朝揭露,讓見機如遭雷擊,更加羞赧?!?
秦百里一想也對,便不再質(zhì)疑。
星柔迫不及待跑去自己房間,抱著裝有《塞下曲》的錦盒出來,依舊面無表情。
直到爺爺轉(zhuǎn)身之后,少女才眉飛色舞,捂嘴偷笑。
她相信,那蕭清還不至于無恥到當(dāng)眾討要這幅墨寶,畢竟自己家也回贈寶貝,算是扯平了。
“這《塞下曲》,現(xiàn)在是我家的~”
東野見機所選的宴會地點,乃秦淮河畔富人區(qū)寶地,風(fēng)景怡人,也方便才子佳人們來往。
秦淮河上,樓船,畫舫,游船,扁舟……絡(luò)繹不絕,一派歌舞升平之象。
其中一艘畫舫上坐著四位佳人,如嬌花爭奇斗艷,姿容絕色,不下于張雪寧。
為首的女子,正是大楚葉家的葉鴻雪,恒江四艷之首,帶其他三位齊名佳人受邀赴宴。
葉鴻雪的出現(xiàn),讓眾人驚為天人。
“我記得前年葉姑娘路過江南的時候,尚未有如此氣質(zhì)?”
“真是有違常理,姑娘十八歲以后,能越年長越美的?”
……
周圍眾人贊不絕口,就連同為恒江四艷的三位美人好友也由衷稱贊。
葉鴻雪卻只是淡淡一笑,心不在焉,望著河中游魚,幽幽嘆息。
大楚早已風(fēng)云變色,葉家舉家逃離本國,定居金陵。
沒有了大楚官場和商場的操心,如今她和兄弟姐妹們只需要享享清福,心態(tài)與氣質(zhì)自然今非昔比。
只是可惜……
倘若自己當(dāng)初也能像沐琴雪那樣,直白表露對他的好感,亦或是能早些慕名結(jié)識他,或許……自己也有一點機會?
而今,他已功成名就,少年當(dāng)國,更抱得美人歸……
“晚了~”
葉鴻雪的哀嘆,讓周圍眾人看得心碎,議論紛紛。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鴻雪姑娘在嘆息什么?”
另一艘樓船上,與端木云城對座賞景的端木艷冷冷注視著遠處的葉鴻雪,怨恨不已。
東野清月,張雪寧,葉鴻雪,星柔……
金陵每多一位絕色佳人,她在江南文壇才子們心中的分量便減少一分。
端木云城似乎看穿了端木艷的心思,連忙安慰。
“其實要證明自己比她們優(yōu)秀,并不一定要斗琴棋書畫和芳名?!?
在端木艷疑惑的注視下,端木云城笑瞇瞇道:“最近我在書院認(rèn)識一人,才高八斗,蕭清,與你正般配。如今,端木家就指望你來搞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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