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梁蕭為新娘揭開蓋頭,看得如癡如醉,自豪一笑。
“雪兒……”
江拂雪深深地望著他,恨不得將他此刻的身影永遠(yuǎn)印在心中。
從她八歲那年受他所救,他對自己一笑的那一刻,她就已經(jīng)想好了。
等自己長大之后,一定要以身相許!
如愿以償?shù)男履?,含淚撲進(jìn)他的懷中,一時無,情難自已。
因為有他,自己才覺得今生今世如此美好。
梁蕭為她拭去眼淚,輕捧著她滿含柔情的嬌顏,輕聲呢喃。
“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雪兒,我都是你的蕭哥哥?!?
江拂雪抿嘴一笑,乖巧點頭。
“嗯~”
這一笑,足以令萬花失色。
月隱云后,少女嬌啼。
又一個黃花閨女讓梁蕭給禍害了。
一年后,江拂雪與艾麗緹分別為梁蕭生下一子,梁蕭分別取名梁誠、梁諾,再分別以兩個兒子名義向武王義莊捐贈白銀百萬兩。
武王義莊不似后世富人避稅的基金,而是每七天甚至每日都向外界公布收支明細(xì),優(yōu)先用于天花的預(yù)防和瘟疫的防治。
大周的鐵路越修越多,也越修越長,以京城和金陵為兩地中心,直通各地。
交通,是管理和發(fā)展國家的關(guān)鍵一項。
前所未有的安定環(huán)境,也讓國家有更多余力提前置辦國有產(chǎn)業(yè)。
軍人的篩選越來越嚴(yán)格,人人以參軍為榮,只求將來能夠征討天日國這個萬惡之源。
這一年,梁蕭保留了酒坊和糖坊,但以所有妻兒的名義,將自己名下其他所有關(guān)乎民生的產(chǎn)業(yè),包括書坊在內(nèi),全部收歸國有,自己只暫時保留總管理權(quán)和監(jiān)督權(quán),以收益充實國庫。
全國臣民為之嘆服,莫不盡心。
初秋的清晨,梁蕭親自為諸葛暉推車,段云衣帶領(lǐng)百官,觀察京城通往西境的鐵路。
“爺爺,通車之后,運輸兵馬和糧草的效率今非昔比,對錢糧的消耗卻大不如前,簡直是神跡!”諸葛成激動又自豪。
這是自己的妹夫開創(chuàng)的鐵路!
看著迅速遠(yuǎn)去的蒸汽機(jī)車,諸葛暉開懷大笑,眼里滿是希望的光彩。
“好,好啊……高祖他們在天之靈,一定會很欣慰?!?
“陛下,帝君,臣想休息了……”
良久,他又合上雙眼。
眾人心中一沉,梁蕭與段云衣立即帶他回家。
梁蕭一家與諸葛暉的后人守在床邊,人人悲戚。
“人過七十古來稀,我已年過八十,如今又有幸為國效力,見證前所未有之盛世,于公于私無愧矣,是可以笑著去見高祖他們了,大家要高興才對?!?
諸葛暉縱然嘴唇發(fā)白,依然面帶微笑,前所未有的滿足。
眾人悲傷稍減,紛紛答應(yīng)。
段云衣懇求道:“您是父皇的相父,對我們姐妹而也是恩同祖父,今天,我和夫君,妹妹,都想聽您呼喚我們的本名……”
諸葛暉猶豫片刻,道:“好,梁蕭,云衣,云袖……”
“在呢,丞相爺爺……”姐妹倆含淚回應(yīng)。
諸葛暉看著已經(jīng)揮淚的梁蕭,輕聲道:“有些事,我得和你們?nèi)唤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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