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太妃咬牙切齒的道:“安王世子莫要亂說,本宮對沈二小姐很滿意?!?
“今日召沈大小姐進宮,是因為聽說沈大小姐因為換親之事,心有芥蒂,所以想要寬慰一二。”
“只是如今看來,沈大小姐很開心,并不需要本宮的寬慰?!?
“來人啊,送沈大小姐出宮?!?
她也懶得說什么場面話了,直接趕人。
但她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
沈虞是那種笑一下就算了的人嗎?
很顯然不是。
她一臉震驚:“貴妃娘娘請我進宮,不留個飯,不給點賞賜,就讓我這么兩手空空的出去,會不會顯得您有點摳門?”
饒是眾人先前已經(jīng)被沈虞搞得一愣一愣的,這會兒她說出這話,還是讓人止不住的震驚。
貴太妃直接被氣笑了:“你這是在訛我?”
沈虞完全不贊同:“瞎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訛人,我都是在替貴太妃您著想??!”
“七皇子給了我一萬兩,百姓都夸他是個仁義之人,您身為他的母親,必定也是宅心仁厚,再如何也應(yīng)該表示表示,以顯得你們跟我爹娘的不同吧!”
“您可以讓人出去打聽打聽,我爹娘在百姓口中,是個什么名聲。”
貴太妃不用打聽都知道,也知道讓沈虞空手出去不合適。
她冷笑了一聲:“來人,將本宮給沈大小姐準(zhǔn)備的禮物取出來?!?
按照貴太妃原本的計劃,是將沈虞晾到中午,然后二人一同用膳,她敲打敲打沈虞,讓她不要糾纏七皇子,也不要跟任何人說那一萬兩銅板的事。
先打一巴掌,再送她點東西,給個甜棗。
體體面面的將人送回太傅府。
這樣,既給了太傅府面子,也警告了沈虞,更體現(xiàn)了她的慈善。
沈虞再癲,但也應(yīng)該明白什么人是她不能冒犯的,她跟晏嶼可不一樣,晏嶼有一個可以為他的所有買單的爹。
她倒是好,她自己沒有個攝政王爹,就把有攝政王爹的人給搬來了。
嬤嬤親自去端了一盤子首飾出來,看著雖然都是值錢的,但沈虞不明白這些東西在這個世界價值幾何。
便問虛心的跟晏嶼請教:“這些東西,值一萬兩銀子嗎?”
晏嶼也是個認(rèn)真負(fù)責(zé)的,他仔細(xì)過去把那一套金首飾掂了掂,道:“不值。”
“這金步搖工藝看著的確不錯,但你看它上面這金葉子,薄薄一片,這金鏈子也很細(xì)……”
一個說得認(rèn)真,一個聽得仔細(xì),還一臉我學(xué)到了的表情。
貴太妃不等深虞開口,都知道這二人“鑒賞”完這一套首飾,沈虞會用那種鄙夷的目光看著她,再來一句諸如:
“原來貴太妃你這么窮啊!”
“原來貴太妃你這么摳門??!”
“貴太妃你怎么比你兒子都不如。”
之類的話。
所以她也不等沈虞他們嘀咕完,就看向嬤嬤:“是不是把那個羊脂玉的鐲子給漏了?”
她這么說的時候,十分肉痛。
她手里的鐲子,可都是好東西。
哪知沈虞卻是連連擺手:“太妃您的鐲子我怎能奪愛?!?
貴太妃面上神色好看了幾許,暗道:還算識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