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看著晏嶼那熊貓眼,和逐漸腫起來的臉,心疼的道:“我剛剛下手還是輕了?!?
墨水本是不想說什么的,卻還是忍無可忍的道:“沈大小姐,您剛剛那一手,已經夠狠了,屬下知道您是想幫世子,可往后千萬莫要如此了?!?
“謝公子跟攝政王府沾親帶故,雙方好好說道說道這事情也就結束了?!?
“可若是碰上其他人家的公子被如此對待,怕是會跟您不死不休?!?
謝公子那樣神仙一般的人物,竟然遭遇了這樣的事情,他一個旁人都看不過去。
沈虞真的是癲得沒邊了。
他這么說的時候,還埋怨的看了墨香一眼,他明明都已經去請王爺了,也不知道墨香抽什么瘋,跑去把沈虞喊了過來。
而且,王爺說得對,公子是需要一些能夠制得住他的人,否則他跟沈大小姐一樣癲得無法無天怎么辦?
沈大小姐是個女子,對沈府又不重要,瘋也好、癲也罷,總歸不會對太傅府的未來有太嚴重的影響,可世子未來是要繼承攝政王府的一切的。
沈虞把她那低配竹子槍對準墨水額頭:“我要擊斃你!”
墨水拔劍做出防守姿勢。
晏嶼怒斥:“墨水,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墨水面色有些難看:“世子,屬下好相勸,是沈大小姐不講道理,您莫要給他帶壞了?!?
晏嶼從懷里取了一塊令牌出來人,仍在墨水腳下:“你心大了,本世子要不起你了,也擔不起你的抱負,你另行高就吧!”
那令牌,是晏嶼幾年前見墨水可憐收留他,墨水說要賣身,他沒有同意,但墨水說若是晏嶼不同意,他便不會跟著晏嶼。
晏嶼無法,便挑了個折中的法子,弄了這么個令牌。
墨水跟墨香他們不一樣,墨香是攝政王分派給晏嶼的。
但墨水,是晏嶼自己在外頭“撿”回來的。
看過書的沈虞知道,墨水之所以會跟晏嶼偶遇,是因為攝政王發(fā)現,他過去派去晏嶼身邊的墨香這些,時間一長,效忠的是晏嶼了,逐漸失去了控制。
他礙于慈父的這個形象,不好對墨香他們做什么。
便只能重新放人到晏嶼身邊,為了防止放過去的人時間一長也變心,他才認了墨水當義子。
但晏嶼沒看過書,沒有上帝視角。
沈虞發(fā)現,晏嶼其實很聰明。
她暗暗看了看晏嶼的那些傷,這會兒才發(fā)現看著嚇人,竟沒有一處關鍵被傷到。
她腦子里迅速地轉了幾個彎兒,不愧是大反派,還有好幾副面孔呢。
墨水看著腳邊的令牌,感覺到了恐懼,撲通一聲跪下:“世子恕罪,是屬下剛剛逾越了?!?
晏嶼一片和藹的把他拂了起來:“你別這樣,如今我們就是朋友?!?
“朋友之間,不用跪來跪去?!?
“當然,朋友之間,道不同也不相為謀,你走吧!”
他面上一團和氣,但跟了他幾年的墨水深知,事情已經沒有了轉圜的余地。
墨水很是想不通,晏嶼跟沈虞這個癲婆認識也沒幾天,第一次遇見的時候沈虞還冒犯了他,他怎么就一顆心全都偏向了沈虞?
今天在巷子里的時候,面對那個什么柳依依的反應才是正常的??!
這個事情,他弄不清楚,但他知道,他必須留在晏嶼身邊,才有價值。
若是晏嶼不要他了,京城他往后都沒辦法呆了。
晏嶼這邊說不通,他就只能看向沈虞,抱拳道:“求沈大小姐,幫忙美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