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慶之本就心情煩躁,起身接過圣旨后,瞥了一眼青年人,完全不認識。
只是看到這一張欠抽的臉,葉慶之難壓心中怒火,朝著護送自己進京的親衛(wèi)道,“一個小太監(jiān),也敢跟本世子這么說話,來人啊,把他給我剁了,出了事情,本世子擔(dān)著!”
“是,世子!”
身后之人可都是北境精兵,極少部分是用來監(jiān)視葉慶之,其他全部都是保護葉慶之,現(xiàn)在世子發(fā)話,他們哪里敢違背,當(dāng)下就準(zhǔn)備抽刀砍了這青年人。
“葉慶之,你他媽瘋了啊,我是奉議郎曹海鵬,從六品上,我爹是戶部侍郎,你敢剁我?”
一年前,曹海鵬跟隨他父親曹林巍去北境宣讀圣旨,他逛青樓的時候,看上了一個青樓花魁,就準(zhǔn)備強行占有,恰好被葉慶之看到,葉慶之也不管對方是戶部侍郎的兒子,直接踹曹海鵬一個狗啃屎。
曹海鵬雖然心有怨恨,但是那是在北境,別說踹他一腳,哪怕砍他一刀,他爹也只有賠禮道歉,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現(xiàn)在在京都,可不是在北境,是他曹海鵬的地盤,不報當(dāng)年一腳之仇,他誓不為人。
“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我乖兒子啊,諸位可能有所不知,曹海鵬在我們北境逛青樓,還想強占人家花魁,被我一腳踹飛了,這小子知道是我,直接跪下來叫我爹,哈哈哈?。?!”
葉慶之對于這位戶部侍郎的兒子,可是半點都不給面子。
“啊,沒有想到還有這么一回事啊,曹海鵬,你說你也是讀書人啊,官威都耍到花魁頭上了,這種下作事情都能干,不為人子!”
“就是,還叫葉慶之爹,真是丟我們讀書人的臉!我呸……”
青樓本就是文人的附庸風(fēng)雅之地,花魁那可是憑才華征服的,哪有靠官威的,這等于是捅了馬蜂窩,這些文人哪里愿意,當(dāng)下羞辱道。
“葉慶之,你放屁,你血口噴人,你污蔑我,真當(dāng)這是北境嗎?這里是京都,沒有你爹三十萬大軍,你屁都不是……”
本來這些讀書人是來曹海鵬召集過來的,準(zhǔn)備攻擊奪妻之恨的葉慶之,但是聽到曹海鵬的糗事之后,眾人矛頭直接對準(zhǔn)了曹海鵬,這是曹海鵬始料未及的!
“北境又如何?京都又如何?老子打你還挑地方?老子剁了你,你老子也不敢放半個屁……”
葉慶之手指撓了撓耳朵,不屑的笑道。
“別說把我剁了,哪怕你打我,那都是毆打朝廷命官,來,來,有種打我啊,我諒你也不敢吧,哈哈哈……”
砰!
結(jié)果曹海鵬話音未落,葉慶之一個撩陰腳,直接朝著曹海鵬襠部踢去!
“??!”
“??!”
一瞬間,曹海鵬雙腿彎曲,來了一個抱襠式,鉆心疼痛從下方傳來,疼的他額頭上青筋暴起,豆大汗珠吧嗒吧嗒滴下來。
雙腿也情不自禁的跪了下來,嘴里面發(fā)出凄厲的哀嚎。
“媽的,還敢來找老子算后賬,是我給你臉了?兒子就該有兒子樣,以后看到我就這么跪著。”
葉慶之在北境就是紈绔世子,現(xiàn)在更加沒有必要掩飾了,雖然三個月后他必死無疑,但是現(xiàn)在無論是便宜老爹狗,還是女帝,可都不希望他出事情。
既然如此,那么誰不讓他好過,葉慶之也不會讓那人好過。
“這……”
四周的人都看呆了,他們知道葉慶之囂張跋扈,但是沒想到這么囂張跋扈,連從六品上的朝廷命官,說踢就踢,而且踢的還是命根子。
“你……你,來人啊,把他給我拿下。”
疼痛讓曹海鵬憤怒到極點,他也顧不得葉慶之什么身份,咆哮的喊著。
只是曹海鵬帶來家丁卻慫了,對方可都是北境精兵啊,不過曹海鵬已經(jīng)下令了,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呵呵,想見見我北境兵的實力啊,老子如你所愿。”
就在葉慶之準(zhǔn)備招手之時,曹海鵬身后一個老太監(jiān)走了出來,立刻解圍道,“奉議郎,你這是干什么?咱家還要帶世子去見陛下,這要是兵戎相見,陛下那邊如何交差?”
說完,這老太監(jiān)也不看曹海鵬,恭敬的朝著葉慶之道,“世子,請吧!”
當(dāng)然他看似替葉慶之說話,實則是幫曹海鵬,畢竟葉慶之帶來的護衛(wèi)可都是北境的兵,能征善戰(zhàn),哪怕與禁軍一對一,那也不遑多讓,到最后,吃虧的便是曹海鵬。
“哼,看在陛下召見的份上,暫且放過你,我的好大兒?!?
葉慶之聽到女帝召見他,內(nèi)心不由一喜,現(xiàn)在葉淮山最大的敵人便是女帝,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葉淮山,你他媽不是要我麻痹女帝嗎?
老子就跟女帝合作,坑死你這老狗,既然不想讓我上桌吃飯,那就大家都別吃了,葉淮山,我看你還怎么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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