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嘶啞而瘋狂的聲音在洞中回蕩。
沈琮面色冷沉,嘴角勾起一抹輕嗤。
“如果我身上的血咒沒解,以我的身體狀況,又怎么能出現(xiàn)在這里?”
辰王因為震驚后退數(shù)步,鐵鏈子摩擦地上的石頭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這絕不可能!”
李南柯走過來,與沈琮并肩而立。
“你真以為自己下的血咒沒有辦法解嗎?這世間能人異士多的是?!?
辰王惡狠狠瞪著李南柯。
“是你?是你解開的血咒?”
李南柯輕哼,對他的猜測并不否認。
反而帶著一抹蔑視看著辰王,“你以為將宣王與陛下的命連在一起,就能救自己一命嗎?
可惜啊,你機關(guān)算盡,終究落得一場空!”
“啊!你撒謊,你胡說!這世上絕不可能有人能解開我的異生共死咒!絕不可能!”
辰王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猛然朝著李南柯?lián)溥^來,瘦如雞爪一般的手伸長了去抓李南柯。
沈琮一把將李南柯拉到身后,后退數(shù)步。
辰王因為鐵鏈的限制,無法撲過來,只能死死瞪著他們,發(fā)出憤怒的吼叫。
“異生共死咒是我耗盡了無數(shù)心血才研制出來的,你們懂什么?從小就因為我身上有苗族血統(tǒng),所以他們都排斥我?!?
想起幼時的經(jīng)歷,辰王深陷的臉頰不停抽動,眼中迸發(fā)出陰鷙的光芒。
“他們越排斥我,我就越想研究好蠱毒一道,我要讓那些所有瞧不起我的人全都痛苦地死于我的蠱毒,哈哈哈?!?
辰王說到這里,忽然抬手指著沈琮。
“可惜啊,當年我造反的時候功虧一簣,最后敗給了沈瑯,我知道他一直在暗中尋找先帝的遺詔。
而且他對你這個唯一的弟弟十分忌憚,生怕你有了遺詔會讓他無法坐穩(wěn)皇帝的寶座。
但是他又忌憚于太后,被太后逼著發(fā)誓不能處死你,所以我就告訴他,我有辦法悄悄地解決你?!?
沈琮雙眸微瞇,“就是你說的異生共死咒?”
“哈哈哈,沒錯,這是我結(jié)合苗疆的黑白兩種巫師的法子,自己研制出來的。
當然,我沒有告訴沈瑯,我告訴他,下血咒需要用到你的貼身物品,然后用他的血和你的血一起供養(yǎng)七七四十九日。
然后再放到陰寒之地供養(yǎng),不出一年,你的身體就會開始逐漸虛弱,然后吐血。
最多活不過二十歲,你就會吐血而亡!”
“沈瑯聽后十分心動,立刻讓我對你下咒,這樣他既能落一個疼愛弟弟的名聲,又能不知不覺地解決你。
但是那個蠢貨,他根本不知道,我下的不是單純的血咒,而是異生共死咒。
你們兩個人就像共用一條命一樣,一個強壯,另外就會虛弱!
但只要其中一個死去,另外一個也會同時死去!”
李南柯和沈琮對視一眼,果然,事實和他們推斷的相差無幾。
難怪沈琮吐血那兩年,皇帝的身體雖然瘦削,但還算精神。
轉(zhuǎn)變發(fā)生在沈琮身體逐漸轉(zhuǎn)好后,皇帝的身體就開始不行了。
也就是他們揭穿老安平侯與辰王的陰謀,第一次抓住辰王的時候。
“如果我沒猜錯,皇帝應(yīng)該是那個時候才知道了異生共死咒的事兒吧?”
李南柯問。
辰王得意地點頭。
“沒錯,他想殺掉我,我便告訴了他真相,這世上只有我一個人能解異生共死咒。
沈瑯他想活命,就必須得留著我!”
李南柯一臉輕蔑,“被人囚禁在此處像個畜生一般,暗無天日的活著,你有什么好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