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難道就沒想過,為何陛下每年下半年身體虛弱,去行宮休養(yǎng)幾個月,過了年就好了?
太子殿下就沒懷疑過這幾年后宮誕生的男嬰為什么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事實的真相就是你那幾個剛出生的弟弟都被陛下拿來煉制救命的丹藥了,如今他們的尸骨就在后面的山洞中。
殿下若是不信可以親自去看看,我若是你,就會好好想想怎么保全自己,免得有一天被自己的親爹拿去煉藥!”
“住口,你胡說!不是這樣的!你血口噴人!”
沈煦像是被踩中了尾巴一樣,陡然跳起來,雙目怒瞪著李南柯。
李南柯冷笑,“是與不是,你用腦子好好想想?!?
沈煦如遭雷擊,踉蹌著后退兩步,轉(zhuǎn)身一把抓住秦偉。
“秦指揮使,她在撒謊對不對?不是父皇對不對?”
秦偉眉頭皺了皺,反手抓住他。
“殿下你冷靜一點,不管事實真相如何,你都只能站在陛下這邊。
難道你要站在宣王那邊,一起對抗陛下嗎?”
秦偉重重捏了一下沈煦的肩膀,壓低聲音道:“你是太子,是儲君啊!你絕不能從一個有著昏君之名的人手里接過大楚的江山!
所以他們今日必須要死在這里,太子殿下可不要犯糊涂!”
秦偉的話仿佛兜頭澆下一盆冰水,瞬間讓沈煦清醒過來。
是啊,真相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作為太子,作為下一任帝王,他絕不能讓父皇背上昏君的罵名!
不然他的皇位就無法坐穩(wěn)!
沈煦深吸一口氣,瞬間硬下心腸。
“你說得沒錯,讓他們動手吧!”
秦偉懸著的心落了回去,暗暗朝手下?lián)]了一下手。
“且慢!”
沈琮忽然看向沈煦。
“你剛才說只要她肯指證我,你就愿意放過她,帶她離開這里?”
李南柯倏然拉住他,聲音輕顫。
“九哥,你要做什么?”
沈琮深深看了她一眼,輕輕推開她的手。
“沈煦,你不知道吧,當(dāng)初在報國寺廟會上救了你的人是可兒,是她為你上藥,包扎傷口,才讓你撿回一條性命。
至于趙家那對母女,不過是在她離開后撿了個漏罷了!
沈煦,你若是還有一點良心,就放她離開,要殺要刮,沖我一個人便是?!?
沈煦臉色大變,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李南柯。
“真的是你救了我?九叔在撒謊對不對?”
他曾不止一次起過疑心,也問過李南柯,但李南柯都沒有承認(rèn)。
“這肯定是你們想讓我放了李南柯的托詞罷了,你以為我會相信?”
沈煦冷笑。
李南柯深吸一口氣,冷聲道:“九哥沒有撒謊,在救國寺廟會上救你的確實是我。
當(dāng)時你穿著一身灰色幾乎看不出來的衣裳,你的傷口在......”
她將沈煦當(dāng)時的傷勢,傷口的位置,以及她如何為他包扎傷口,全都說得一清二楚。
沈煦臉上神色變幻不定。
“這不可能!如果說你救了我,你為什么事后不承認(rèn)?為什么要讓趙家冒領(lǐng)功勞?
李南柯,你休想胡亂語來糊弄我,你剛才說的那些一定是聽晚晴說的?!?
李南柯道:“我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你在昏昏沉沉間扯掉了我的珍珠發(fā)帶,那條發(fā)帶上的珍珠是皇后娘娘賞的。
本是一對,另外那條發(fā)帶還在我家中,你若不信,可以去我家查證!”
“太子殿下,你可曾見過趙晚晴戴過與我那條發(fā)帶上的珍珠一模一樣的發(fā)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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