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不怕的就是敵人報復(fù)。
唯一擔(dān)心的便是前來報復(fù)的人實力太強,按照‘海市蜃樓’的力量目前的表現(xiàn),碾壓洞冥境巔峰修士是輕而易舉的。
他倒也很期待,若面對洞冥之上的大修士,能否依然如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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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兇悍的妖怪
“有姜先生在,我們自是半點不慌?!?
看著姜望滿是自信的模樣,青袍修士也是倍感振奮。
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可以跟青玄署對壘,如此一想,他甚至有點小興奮。
但白袍修士仍然很慌,曾在魚淵學(xué)府修習(xí)過的他,要比青袍修士更清楚青玄署的可怕。
他的內(nèi)心很矛盾。
看向被貫穿的墻壁外面,那里僅有一堆碎石,早已不見錦袍男子的蹤影。
他瞬間瞪大了眼睛。
“那個人沒死?!”
青袍修士聞聲望去,氣憤道:“居然裝死逃脫,這便是青玄署的做派?”
白袍修士反而松了口氣,說道:“沒死也好,這樣起碼沒有到最糟糕的程度,不會因此惹來青玄署的大物?!?
姜望則說道:“你們?nèi)ゲ椴椋降资钦l把青玄署的人搞來的?!?
其目的是顯而易見的。
這是要把他置于死地。
雖然因此讓他對‘海市蜃樓’的力量掌控的更嫻熟了些,但正如白袍修士所害怕的那樣,青玄署這般龐然大物,若認(rèn)定他是妖怪,可真不是小麻煩。
就算姜望期待更多強敵出現(xiàn),但也非是要作死。
要是能打得贏,他確該感謝對方,反則就是大仇了。
阿空一路跑出棲霞街,剛剛喘了口氣,肩膀便被人拍了一下。
她身子微僵。
大鐮刀出現(xiàn)在手里的瞬間,熟悉地聲音響起,“阿空,我撐不住了,快帶我離開”
“老六?”阿空回頭看向極其狼狽地錦袍男子,“你沒死???”
錦袍男子虛弱道:“沒禮貌,怎可直呼我大名,快別說了,趕緊離開這兒?!?
談老六自詡降妖除魔的經(jīng)驗豐富,斬妖簿整整數(shù)十頁,然而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睛,他感到頗為羞恥。
阿空攙扶著談老六,徑直往杜家而去。
她很謹(jǐn)慎地觀察著四周,唯恐被人跟蹤。
稍微花了些時間,才來到南城巷里的杜家府宅。
杜蘅在堂屋里轉(zhuǎn)著圈。
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淌。
他想起了曾經(jīng)蔡棠古前往侯府時,便也是這般等待。
心里頓時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杜若坐在堂屋里,淡淡道:“父親莫慌,若說蔡棠古的實力能入洞冥境修士前百位,談先生就能排在前五十,兩者根本不可相提并論,姜望必死無疑?!?
杜蘅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話雖如此,但我又怎能不慌,你膽子實在太大了,萬一出了什么紕漏,我們可是半點退路也沒有了?!?
他們正說著,有家仆來報,“談先生回來了!”
杜蘅大喜,既能回來,那事情便是成了?
杜若微微一笑,起身走了出去。
但父女倆的喜悅之情在見到談老六的瞬間,便直接僵住了。
“談先生您這是?”
杜蘅很慌。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畫面。
衣裳破爛,蓬頭垢面的談老六,臊眉耷眼的說道:“妖怪太兇悍,搞得我有些狼狽而已。”
杜蘅連忙問道:“那妖怪可是除掉了?”
他們只是告知談老六,潯陽候府里窩藏妖怪。
甚至杜若悄悄把在侯府相鄰的那條破巷里,被青袍修士等人斬碎的畫,埋在了侯府外的墻角處。
畫里的魍魎雖然已經(jīng)被斬除,但仍有些微的妖氣殘存。
想著談老六只要能感知到妖氣,他們的謊就不會被輕易識破。
到時談老六肯定會和姜望起沖突。
窩藏妖怪還死不承認(rèn),在‘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青玄署完全有將之就地正法的權(quán)力。
沒想到潯陽候府里真的有一只妖。
若他們清楚這一點,必會感慨上天都在眷顧著。
談老六被阿空攙扶著,坐在堂屋前的臺階上,勉強扯出一抹笑容,說道:“整座侯府都被我毀得一塌糊涂,你們是沒看到那場面?!?
杜蘅欣喜道:“談先生辛苦,助渾城百姓除一禍害啊?!?
談老六干咳一聲,說道:“侯府確被毀得很嚴(yán)重,但妖怪好是兇悍,我略有不敵,但你們放心,談某向來視降妖除魔為己任,一次不行,便再來一次,可在降妖之前,我得先休養(yǎng)一下生息。”
杜蘅和杜若對視一眼。
他們的喜悅之情再次被潑滅。
這姓談的說話未免太大喘氣了些。
讓得他們情緒起起落落,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怒火。
但又深知談老六的身份,滿腔地怒火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杜蘅腳下一踉蹌,臉都白了。
事情沒成,若姜望再查到杜家里來,他該怎么辦?
杜若也是精神恍惚。
她都已經(jīng)蒙騙青玄署的大人物出手了,那姜望為何還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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