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刺者終將被刺
劉玄命把百姓帶離月滿西樓,看著一手一個拽著青袍和白袍修士的林澄知也落到街面,“我早就說過,姜望會自食惡果。”
林澄知鎮(zhèn)定道:“那可未必?!?
他指向高空。
血霧彌漫。
漸漸露出姜望的大臉。
林澄知諷刺道:“劉行令忽略了一件事,姜望根本就不在這里,哪怕遇到再大的危險,只要沒有直擊神魂,姜望本人不會有任何影響。”
劉玄命淡淡掃了他一眼,說道:“蠢貨,且不談姜望行為上的問題,我們對役神符都沒有那么熟悉,雖然被控制的修士很難直接對姜望的神魂造成威脅,可難以保證,李諛是否借此找到奴役姜望元神的機會?!?
林澄知語塞。
他很期待姜望能打劉玄命的臉,不為別的,就是不想輸。
姜望確實很淡然。
李諛是借著役神符逃跑,便證明著他手里的役神符品秩普通,姜望張嘴吐刀子,直接把逃命的李諛釘在街上。
根據(jù)夜游神及時對役神符的描述,姜望能明白,普通品秩的役神符只能等待澡雪境修士命懸一線,才有機會奴役元神,莫說條件不符,神國的存在,又豈是區(qū)區(qū)符箓能攻破的。
但神魂化相承受數(shù)十位洞冥境修士自毀黃庭的轟擊,卻也讓遠在渾城的姜望,精神稍有萎靡,可神國汲取到的養(yǎng)分直接便在下一刻恢復(fù)了姜望的神魂。
可以說,李諛最終的底牌,就只是給姜望撓了撓癢癢。
他感到很失望。
瞧著劉玄命和林澄知夸張的表現(xiàn),還以為役神符有多厲害呢。
就這?
姜望確實打了劉玄命的臉,但林澄知不清楚,他沉浸在沒說贏的悲痛中。
因役神符的罕見,劉玄命和林澄知其實都沒有親自領(lǐng)教過,僅曉得役神符的威脅。
而張?zhí)鞄熾m是最懂符箓的,可也從未畫過役神符,更不知畫好后的用法,因制符簡單,但要成符,只要稍微有點良心的人,都很難繼續(xù)下去。
哪怕是最古老的符箓冊,都沒有對役神符有很詳細的描寫,最著重的記載便可歸結(jié)為四個字——喪盡天良。
因此,能畫出役神符者,鳳毛麟角。
夜游神終究是活得夠久,見識長了些,但也是機緣巧合才知道役神符的。
以符箓道盛行日起算,迄今為止僅有兩百余年的歷史,役神符的戰(zhàn)役,但其實早在燭神戰(zhàn)役期間,便有役神符曇花一現(xiàn)。
那時的符箓道仍在摸索階段,是當時某位天師突發(fā)奇想畫出來的,最開始的目的是為了對抗妖怪,而初品秩的役神符存在弊端,直接被那位天師放棄,使得最古老的符箓冊也未有詳細記載。
因天師依舊是普通凡人,某些天師就想利用役神符給自己增加保命手段,他們雖是畫出了新的役神符,可對妖怪卻起不到太大作用。
在漠章戰(zhàn)役里,隨處可見修士隕落,他們就有機會奴役澡雪境修士的元神,從而完善役神符的路線就有了偏移,最終一發(fā)不可收拾。
張?zhí)鞄熾m被譽為符箓道
背刺者終將被刺
看著李諛此刻的丑惡嘴臉,百姓們難以置信。
劉玄命淡淡說道:“做錯事很正常,但為自己找理由辯解,就顯得很可笑,何況你的辯解那般無力,讓得此般月滿西樓橫行苦檀,亦是我的錯,今日,月滿西樓就要在苦檀除名?!?
李諛面色猙獰,厲聲道:“劉行令高高在上,更是成名已久的澡雪境大修士,但資質(zhì)普通,只能在修行路上摸爬滾打的我們,想盡辦法變強又有什么錯!”
“怪就怪西門諳合,也怪莫家兄弟居然傍上了澡雪境修士,可笑的是,那個姜望竟會為了莫家兄弟這種廢柴出面,妖獄也因此暴露出來!”
“原本以血養(yǎng)符,再有妖獄解決隱患,不可能有人發(fā)現(xiàn)問題,但事已至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