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殘缺了一塊”梁小悠盯著河伯,像是在欣賞某種物品。
但她說的話,讓河伯瞳孔驟縮。
“我聽聞你曾謀劃襲擊渾城,可你派去的烏侯膽子太小,如果它拼盡全力,渾城必破,當然,這也不怪你,畢竟誰能想到,渾城里有兩個能與烏侯一戰(zhàn)的存在?!焙硬豢粗盒∮?。
梁小悠再次說道:“你想補齊殘缺吧?是覺得渾城里有某物能幫到你?是了,渾城底下被鎮(zhèn)壓的妖物不止一個,但很可惜,它們都被其中一個吞噬了,里面好像確有一個河伯?!焙硬裆蛔儯苁遣话?,
“你到底是誰???”梁小悠自顧自說道:“世人鮮少明白,渾城的位置,距離曾經(jīng)的戰(zhàn)場很近,他們尋不到燭神戰(zhàn)役的記載,是因根本沒弄清楚那場戰(zhàn)役發(fā)生在什么地方。”
“你是舊妖,卻因殘缺的問題,記憶混雜,能找到渾城,便是極限了?!?
“但別人對你河伯了解淺薄,隋國神都的大物卻不見得,幸而有渾城棲霞街底下的妖破封,沒人在意到你,也沒人會想到小小渾城里鎮(zhèn)壓著數(shù)只妖。”
“燭神戰(zhàn)役的記載也非半點沒有,曾被仙人鎮(zhèn)壓的河伯,其實是獨一無二的,可偏偏世間里藏著很多河伯,一旦你的秘密被揭露,后果不用我說,你也清楚?!焙硬p易不會露面是有原因的,可終歸是發(fā)生幾次意外,有尋常妖怪特性的問題,可能不會意識到什么,只當那些河伯雖相似,但是不同的妖怪。
它謀劃之事能成的話,屆時就能傲視整個人間。在事情沒有做完前,它必須謹小慎微,極力躲藏。
最開始正值所謂仙人臨世,唯恐暴露有河伯被鎮(zhèn)壓在渾城的事情,只能借著尋仙一事,安排烏侯襲城,原是十拿九穩(wěn),可因出了意外,它擔憂會暴露出更多問題而偃旗息鼓。
后來,棲霞街有妖破封而出,但很快便伏誅,又因祭賢臨近的緣故,神都大物們的視線沒有過多關(guān)注渾城,這對河伯來說,雖是有機可乘,無疑也會擔著巨大風險。
它是很有耐心的,前面失敗過,再出手勢必得有萬全把握,此次喚醒鴸睚,是有著很詳細計劃的,畢竟沒有人再注意渾城,因假死的緣故,讓得河伯可以更好的謀劃。
雖然前面跟姜望打了一架,很大可能也被劍神察覺,但這并不會影響到它的計劃。
在它的設(shè)想里,等到劍神想清楚問題所在時,該做的事情都已經(jīng)做完了。
到那時,便也是吞噬劍神的時刻。但它的計劃剛剛開始,突然有人告訴它,渾城里被鎮(zhèn)壓的河伯已經(jīng)沒了莫管旁人猜測襲城的目的是什么殺仙,又或是跟鎮(zhèn)壓在棲霞街底下的妖怪有關(guān),卻都與河伯真正的目的毫無干系,它純粹想讓世間河伯重歸一體。
找到被鎮(zhèn)壓的位置,就花費了很長時間,且因封禁的緣故,再次耐心等待了那么多年,就為此刻,結(jié)果你告訴我一切都是夢幻泡影?
河伯當然不相信這種荒謬的事情,但梁小悠能一眼看出殘缺,又點出渾城被鎮(zhèn)壓的妖怪里有河伯,它自始至終可都沒說什么,瞎猜也要有個由頭,何況是猜得那么準。
這么想著,河伯心里忽然生疑。
“你是棲霞街底下那只破封而出的妖,你沒有死?”梁小悠不置可否,說道:“我身上有著苦檀大半氣運,它會讓我更危險,也會讓我更安全,我們都有相同的目標,便是重回巔峰,你幫我做事,我助你成事,畢竟你心心念念的那個河伯雖然被我吃了,但也可以吐出來還給你?!焙硬嫒菝C穆,繼而冷笑道:“何須這么麻煩,我直接吞了你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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