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銀子,她是決計不會給的!
“蘇穆兮既然嫁進(jìn)了我們安陽侯府,那便是我們安陽侯府的人,只是從她那拿些藥材就要給銀子,是何道理?!難道你與長樂郡主成親后住進(jìn)郡主府,每月還要付房錢給郡主嗎?你是她蘇穆兮的夫君,是她的天,可她竟然和你談銀子?!依我看,她就是想要拿銀子逼你取消與長樂郡主的婚約,不然早不提晚不提,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把賬冊拿出來?!”
蔣氏見喬子墨的面上隱現(xiàn)懷疑之色,于是忙又說道:“兒啊,像蘇穆兮這樣的女人只會得寸進(jìn)尺,她是在步步試探,但你可不要輕易被她拿捏了!三年前你負(fù)了長樂郡主,如今你可萬不能再負(fù)她第二次了!”
喬子溪聞急忙插嘴,“是啊,郡主嫂嫂身份高貴,卻對哥哥情根深種,當(dāng)初哥哥即便是摔斷了腿,她也不離不棄,若不是哥哥對她說了那許多過分的話,也不會讓郡主嫂嫂遠(yuǎn)嫁甘州,成了寡婦!郡主嫂嫂的命真苦,哥哥可不能被蘇穆兮耍的手段蒙騙,辜負(fù)了郡主嫂嫂??!”
喬子墨信了蔣氏的話,越想越覺得蘇穆兮是想要趁機(jī)逼他取消與瑩瑩的婚約。可笑他之前還真的對蘇穆兮心中生愧。
既如此,這銀子他更不能欠蘇穆兮的了,免得蘇穆兮拿此事再次威脅于他。
“不管怎么說,這銀子我不想欠她的。娘,您讓賬房給她,至于休妻一事,兒子會考慮的?!?
蔣氏嘆氣點(diǎn)頭,“娘知道了,過兩天將銀子給她便是,你先下去吧,娘累了?!?
等喬子墨走后,喬子溪撿起地上的賬冊,在看到上面記著的銀兩數(shù)目后,驚訝出聲:“娘,您真要把銀子給蘇穆兮嗎?!這可是一萬多兩銀子呢!”
“不行!我得找人好好查查這賬冊,蘇穆兮肯定是在上面做了手腳,不然怎么可能這么多銀子?!”
蔣氏點(diǎn)頭,“查查也好,到時也讓侯爺看看這蘇穆兮貪財?shù)恼婷婺?!至于這銀子,我是不可能給她的。我剛剛那么說,也只是為了穩(wěn)住你哥,你哥那個固執(zhí)的性子你也清楚,我若說不給,他定要與我繼續(xù)在這鬧下去的?!?
“萬一蘇穆兮得不到銀子找哥哥哭鬧該怎么辦?”喬子溪遲疑。
卻聽蔣氏輕笑道:“那我便說銀子太多,需要時間準(zhǔn)備,又沒說不給,可蘇穆兮在那鬧便是她的不對了!她鬧得越厲害,你哥便會對她越厭棄。就算是救命之恩,也有被消耗光的時候,更何況蘇穆兮治的只是你哥的腿,談不上什么性命之憂?!?
…
另一邊,蘇穆兮雖并不清楚蔣氏的嘴臉究竟如何,但她卻已經(jīng)知曉了喬家人的態(tài)度。
除了喬子墨顧及臉面不肯與她和離外,蔣氏和喬子溪都希望她能快些滾出安陽侯府。
都是些忘恩負(fù)義之人,這安陽侯府也沒什么值得她留戀的,所以她必須盡早離開。
若是等安陽侯回京,她怕是沒那么容易與喬子墨和離了。
所以翌日一早,蘇穆兮就跪在了安寧宮的外面,希望太后能為她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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